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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假如有人找著車輪,”皮爾含糊地說,“也許乾草能幫鸛鳥造窩。”德克點點頭,急忙說:“對,我們以為用得著。”
“你,艾卡,為什麼帶輛娃娃車來?”
“我把它推來,因為它有輪子,”艾卡說。
“我也想到不夠大,不過這是和馬車輪最相近的東西。我媽媽讓我帶來,”他解釋道。
“她說我是她最後一個娃娃——絕對最後。而我,都快十二歲了。”
“好個娃娃!”野洛說。
“哈!”
“那麼我們什麼都沒有。”萊娜輕聲說。
他們在校園裡,站成一圈,都不高興,失望得誰都不願看誰。不過大家好像都盯著那輛兒童車。皮爾和德克還傻乎乎地抱著乾草。突然皮爾走上前去,把懷裡的乾草
進兒童車。德克受了啟發,也把他抱的乾草放到皮爾的草上。兒童車停在一旁,上面堆著亂七八糟的乾草。後來,就沒有人再看兒童車了,所有的眼睛都轉向了天空。
堤岸上方,高空遠處,白的巨翅扇動著——兩隻鸛鳥從海面上出現了。經過鐘樓上空時,他們飛得更高,更有決心,並不因為這兒是韶若而下飛、迴旋。它們漸漸地變成兩個白點,在一望無際的藍天中消失了。
慢慢地,大家的眼睛又移向下方,望著那輛兒童車。艾卡漲紅了臉,嘴裡咕嚕著,一把抓住小車,狠狠地把它推向校園的一角。
“如果我們現在有隻羊就好了。”奧卡望著掉在鞋上的草說。沒有人發笑,也沒有人搭訕。奧卡自己也沒有笑。大家那麼安靜,連萊娜費勁兒地嚥了幾口唾沫都可以聽見了。這就是女孩子的病,萊娜想,遇到這種事情就想哭,而男孩子們看上去則是顯得氣惱、頑強、厭煩。突然萊娜不再嚥唾沫,也不想哭了,她生氣了。
野洛替大家說話了。
“聽著!”他魯地對大家說。
“我們不能再玩弓和兒童車,也不能再在乾草堆上玩了。”他把弓用力扔到停著兒童車的那個角落,正好被車上的乾草鉤住了,但野洛沒去睬它。
“注意,”他說,“鸛鳥已經來了。我們起碼應該找到一個車輪,而且得拚命去找才成。”野洛在生自己的氣,也生所有人的氣。
“野洛說得有道理,”老師說。
“我很高興,你們現在能認識到這一點。我們原來並沒真正指望在韶若找到車輪。我們看見的鸛鳥,也不過是最早的兩隻,所以大家不要太失望。今後,鸛鳥會一對對,一群群地飛來。要把他們引到韶若來,我們能做到的事確實太少了。我們能做的,也只是把車輪放到屋頂上,其它就要靠鸛鳥了。而這一點,我們得立刻就做,然後,才可以玩。”
“我一定真去找。”大家嚴肅地答應道。
“好。那麼我們午飯後立刻再出發去找。從韶若有五條路通往村外。你們男孩每人走一條,萊娜負責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