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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得上萬了?萬年老蛇?
陸桓意無言地低下頭,看了看掌心還沒癒合的傷口,一旦張開五指掌心就撕裂般的疼,難受得很。
“還沒好?”尹燭順着他的動作,看了眼包着紗布的掌心,“你的藥不是很靈麼?”
“是啊,”陸桓意垂下手,“還沒空抹藥呢。”
“快回去抹藥。”尹燭把陸桓意往前拽了拽,掌心相貼的地方很温暖,讓陸桓意有點兒不想把手出來。
“抹完藥就去前廳吧,”陸桓意側過頭看他,“年宴快開始了。”
“這麼早?”尹燭抬頭看了看天。
“嗯,你們妖怪都是餓死鬼投胎的,”陸桓意笑着説,“能從這個點兒吃到明天早上。”尹燭皺了皺眉,有點兒不太服氣的樣子,等兩個人都快走到家門口了,他才憋出一句:“我不是很能吃的。”陸桓意側過頭瞥了他一眼,沒説話,把手從他掌心出來,掏鑰匙開了門。
尹燭側身從門縫擠進去,大步走到桌面扒拉出一個眼的小藥瓶,拿起來晃了晃。陸桓意笑了,把手遞過去,“
吧。”
“嗯。”尹燭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冬季天黑得早,山上更是暗得快,不過四五點的時間,便處處都是灰濛濛的一片。
今是年宴,明
便是過年,按常理來説,這兩天不議論正事,只顧吃喝玩樂,師父也沒有打破這個規矩,等陸桓意進了前廳,看見他身後跟着的尹燭時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來了。”
“嗯,”陸桓意找了個座兒坐下了,“走程序還是直接吃?”
“後面那一桌都快吃完了,”師父嘆了口氣,但沒真生氣,“直接吃吧。”
“來尹大爺,常常手藝,”陸桓意拉了拉尹燭的袖子,“比我大師兄做的都好吃一百多倍。”尹燭順從地坐在了陸桓意旁邊,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點兒炒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放進嘴裏,沒出聲。
“怎麼樣啊?”陸桓意説,“你評價一下啊?”
“沒你做的好吃。”尹燭説。
“你丫沒味覺吧,”陸桓意樂了會兒,“什麼都沒我做的好吃是麼?”
“嗯。”尹燭應了聲,又拿起筷子夾起了別的菜。
陸桓意説這羣妖怪能從傍晚吃到第二天天亮完全沒有一點誇張。
尹燭都吃飽了,後桌那羣妖怪還在吃,就跟餓了一年只為這一頓似的,連氣的機會都沒留給自己。
坐在另一邊的那羣道士們已經開始喝酒聊天了,花生瓜子殼嗑了一地,還有兩位甚至了鞋盤腿坐在椅子上,喝得滿面紅光張口就説胡話。
陸桓意也在和旁邊的師兄聊天。
這麼熱鬧的場景下,尹燭覺得自己顯得有點兒格格不入了。
處處都是人聲,處處都是歡笑吵鬧,他安靜地坐在這裏,只有陸桓意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這裏不是他的族人為了讓他殺了陸桓意而編造出的一個新的夢境。
他剛才的確做了一個夢,沒有騙陸桓意,醒來之後看見空蕩蕩的房間,又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