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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答她的话,只是平静道:“这一个月,你就叫雀儿吧。”
“为什么?”
“我收你为徒。”他兀自说下去。
“我以师父的身分帮你医病。”他不是救皇族的人,这不算违背誓言。她想抗议,他却先一句堵住她的口。
“这是第二个条件,雀儿。”她有些恼地问:“我叫金凤,金凤代表什么?代表金的凤凰。你叫我雀儿,雀儿代表什么?”麻雀么?简直侮辱她高贵的身分。
“凤凰住华丽皇城,可你现在不是。”
“就算没了皇城,凤凰还是凤凰。”她趾高气昂地仰头瞪他,却看见他黑眸闪烁著有趣的光芒。
“那么…你是要当一只快死的凤凰,还是一只健康的雀儿?嗯?”慕容别岳轻轻将吓坏了的抱禧拉开,从容地踱进房里。
抱禧忙藏在师父后头。
“师父,她是谁啊?直嚷着要砍我脑袋哩!还要我帮她倒水穿衣的,好奇怪…”金凤听了敛容怒斥:“大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本…”
“把衣服穿上。”慕容别岳截断她的话,声音很平静,视线盯在她脸上,头也没回地向抱禧代。
“你出去,把门关上。”然后那一双黑眸上她强悍的目光。那强悍、烈火般的视线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底殒落,轻易被融灭。
门一关上,房间就更暗了。
金凤直直地望着他,他也看着她。
然后他道:“穿衣服。”
“你把人喊走了怎么穿。”她不悦地。
他肃然道:“那男呵我的徒儿,不是下人。”
“那下人呢?”她仰望他问得很自然,这样穿着单衣站着实在冷。
“你的衣服,你自己穿上。”她眼一睁仿佛他有多无礼似地。
“你竟要本自己穿衣?”她霸气地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