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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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她眯起眼瞪着那把木梳,咆哮着。

“喂,我用的梳子是金制的!”孺子…不可教也!

慕容别岳忽然有一种很虚弱的觉。他忽然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公主,更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小娃儿,被宠坏的小娃儿。你可以和大人讲理,但和一个娃儿就难了,他们或者一时半刻被你的威严或子给吓着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一转眼他们又故态复萌忘得一干二净。

面对被宠坏了的凤公主,慕容别岳就有这种觉,一种无可奈何的觉。可是,他还是没打消替她医病的念头,虽然她的子的确令他到有些麻烦,且她的身体确实藏着他想研究的谜。

慕容别岳静静站着看她很恼很气很挫败,终于投降地开始用力梳她那纠结的长发。她还没自个儿梳过头,再加上心浮气躁之故,让她越是想将那一头乌丝理好,就越是难以称心如意。

金凤有点大受打击,先是穿不好衣裳,现下,她连简单的梳头都梳不好,她皱起眉头,抿起,使着蛮劲,企图将住梳子的丰开。

慕容别岳静静看着她越梳越气,越梳越恼,甚至是越梳越用力,她痛得头皮发麻,痛得揪起眉心,可她气得不在乎疼了,她真不明白这分明是长在自个儿头上的发,怎么会和自己作对似的这么难理!

一定是这梳子太烂了,可恶,一定是这样,桃儿帮她梳的时候,那金制的梳子一刷,她的长发就听话散开了。可这把烂梳子,她使劲地将纠住梳子的发结用力地拉扯…可恶,可恶!她气得脸都红了。

一只大掌忽然覆住她握梳的手。

“你是在梳头,还是在拔头发?”声音是含着笑意的。

“再梳下去,恐怕你要气昏过去。”金凤一怔,任他拿走梳子。她斜着脸,看见他那很男人的大手握牢那只木梳,听着他一边说话,一边轻易地就梳开了那纠结的发。

“蛮力是行不通的。”慕容别岳一手按着她后脑,一手轻易地调整了梳子的角度,轻轻扯了扯发结,稍稍使力,结就散了。

啊,连头发都听他的!金凤不在心底赞叹。

慕容别岳专注地凝视着那一头长发,静静将长发一把一把梳开梳亮。他像是在教一个小孩似地柔声道:“梳发遇上了纠结,只要稍稍调整梳子角度,试探每一个结的结眼在哪,轻轻扯动它,就可轻易解开。你不先了解纠的结,只用蛮力应付,就算是把梳子梳断了,结还是结。”这样解释她合该懂了吧?岂料她非但没懂还撂下狠话。

“它不听话,我把它剪了。”说罢,听得他又笑了。

“你舍得?”

“谁叫它不听话!”

“脾气真坏。”他叹息。

“我脾气坏么?”她抬起脸来仰望他,讶异地问。从来没人说她脾气坏的,从来没有。只有说她好,说她伟大说她美丽高贵,从没人说她坏的,是以当他这样说,她反而困惑了。

慕容别岳俯望她如花似水娇颜,就算房间幽暗,那苍白如月的脸容,仍是绽着霸气的光芒,亮得似暗里的一盏灯。慕容别岳瞧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继续专注帮她梳发。不,他不敢贪看那一张脸,特别当那张脸忽然无助无辜且柔弱地仰望他时,他害怕心底那种好像被看得融化了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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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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