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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条件…”慕容别岳只是轻轻淡淡道。
“隐藏你是公主的身分。”她沈脸,正要抗议,却听见他冷冷地追加一句…
“昨夜本打算将你送返皇城。”话便在这里打住。
她聪明地缄默了,她还要他诊病,不好怒他。想起昨夜惹恼他时,那刀一般严厉的眼神,不,她再不想看见那样冰冷的表情。
她像被打败的孔雀,有些丧气地抓起缎袍笨拙地套上。
然后他看着她笨拙地理衣服,笨拙地寻锦带、锦孔,然后是更笨拙地和那复杂的锦带打仗,她不会系、不会打结,徒劳地将那两条锦带绕来绕去,来
去,然后陷入更混
的境地…她抿着
,有些恼、有些手足无措地努力着。
他走过去。
“你看好。”他俯身单膝跪在她前,像在帮着一个孩子般,那双手在她
前,温柔地慢慢地帮她穿过锦带,绕了一圈,再细心地甚至带点儿优雅地在她的俯视下,轻易地帮她扎上完美的结。结是系上了,可是,凤公主的心却
了,
得一塌糊涂。
她一直沉默地垂眼看着前一双很男人的手,做这样细致的动作,柔情似水的将她心魂淹没。
他微笑地子那个完美的结,完美地系在纤纤蛮前。
“这样就可以了。”正要松手,忽然一只细白柔软、冰冰凉凉的小手儿覆住他。慕容别岳一怔,心坎忽地似是被什么烫着。抬脸,看见水漾似的眼瞳,盈盈地子他。
她灵透的眼瞳闪烁,眨了眨,仿佛把他的心剪碎了,她说:“再打一次,好难,我记不住。”她慵懒无辜的声线软软地擦过他很男人的心。
他看着她,笑着轻轻叹气,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觉,却又带点儿疼
怜惜。
总之,他松开了那个结。这次他一边打结一边温柔地沉声教她。
“…将这一端紧,然后从这边穿去,绕过这头…覆上这端…再绕一圈…”金凤
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只是俯视他乌黑干净的发,她忽然很想摸摸他的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葯味,看着那一双
糙的男人的手,
觉那双手在她
前的轻柔的动作,以及那隔着衣料擦过她身体的触
。
她心上开花了,白皙小脸染了一层淡淡红晕。第一回受到
风沐人的滋味,这个男人如此碰她时,她体内有一股莫名的
在騒动、翻涌,酸酸麻麻暖暖的滋味。
“…这样,你记得了么?”他再一次仰起脸来上望她,看见她眨眨眼,她缓缓勾起角,
边美丽的棱角展了展,那是心花怒放的一撇笑。
然后,她像一个女皇那样,霸气地命令他。
“帮我梳头。”望着她气焰高张的模样,慕容别岳几乎笑出声来,他摇头,耐心地纠正她好珐令的习惯。
“不,你不能命令我。”她像看着猎物那般瞳孔发亮地俯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