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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其實是相通的,前方邱曉華出生人死,後方吳延林那顆心懸得更高,他同邱曉華一樣飽受煎熬。
吳延林把自己的活動限定在極小的空間之內:辦公室-廁所-宿舍,三點成一線。
白天,不離辦公室半步,就是去廁所也不等釦子結好就往回跑。晚上,睡覺守著電話,他絕不容許邱曉華來電話時找不到自己。吳延林第二件工作就是通過省高檢或直接打電話給最高檢察院,催促北京方面儘早批文。吳延林第三件工作是安撫後方。
邱曉華的母親疾病纏身多年臥,因思念兒子,病情加重。
女兒大龍幾個星期不見父親了,一遍又一遍追問爺爺:“爸爸幹什麼去了,怎麼不來看我呢?”
曉華的父親更是放心不下,可他是這個家主心骨兒,除了侍候病人,照顧孫女,還要默默忍受思念之苦,不敢自己的不安情緒。
人不能回來,該有封信啊,該打個電話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兩位老人相互攙扶著找到吳延林。
“實話告訴我們,我們能得住,曉華到底出了什麼事?”父親問道。
曉華新往的女友,給曉華過完生
後就沒了他的音訊,她問曉華的父母,曉華的父母也說不出所以然。父母都不知道兒子下落,可能嗎?這便更讓她多心。她追到深圳,深圳沒有邱曉華。返回江陵,找吳延林,吳延林無可奉告。
劉傑的愛人以為丈夫在老家照看父母,好幾個星期不回來,是不是老人那邊有什麼事?她找回老家才發現丈夫失蹤了!
吳延林一口咬定,邱曉華已經調走了。他幹什麼江陵檢察院不再過間。暗地裡卻上門安老人,“曉華在執行特殊任務,您別急……”
後方的“騷動”不利於前方執行任務。同時外匯快花光了,不宜再久拖下去。白秋就在眼皮底下,如果他嗅到點風聲,轉移或潛伏,勢必加大抓捕難度啊!邱曉華心急如焚。
6月17晚,邱曉華撥通了吳延林臥室電話,邱曉華說:“吳檢,不能再等了。我想自己動手。理由有三個:第一,從政治上考慮,抓了白秋對江陵市反貪工作是個推動;第二,從經濟上考慮,本來經費緊張,為辦這個案子前後花了不少錢,錢不能白花;第三,從可行
說,我們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我們住的別墅裡還住另外一戶房客,是柬埔寨國防部保安司令,他是個中將,自己有衛隊,白秋借用那個什麼八哥的力量,我們也可以借別人力量為己用!”
“古語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把權力給你,大主意由你自己拿!”吳延林對邱曉華充分信任,他把自己的工作定位在服務,而不是遙控。
邱曉華說,“我會見機行事的。”
然後,沉默片刻。
“曉華,能抓到他(白秋)最好,抓不到也沒關係。”吳延林語調哽咽,“我只有一個條件,你要給我活著回來!如果你出了意外,我罷官撤職無所謂,但我的心靈會一輩子不得安寧……”
電話裡隱約有吳延林的啜泣聲,邱曉華頓時淚如泉湧。
劉傑立在邱曉華身邊,他覺兩個剛強鐵漢的淚水在自己的心頭漫過,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挪身子。邱曉華接受了劉傑形體語言的傳遞,不
心頭湧起一股暖
。
放下電話,邱曉華一把握住劉傑的手說:“幹吧!”劉傑點點頭,“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