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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打鬥聲,眾人愣了一瞬,衝出去後只見一抹紅光與尹燭在天空中打得難解難分,那紅光似處處都帶着利器,每一下都往尹燭皮上扎。
尹燭皮是很厚的,估摸着是因為他鱗片堅硬的緣故,平時拿什麼小砍大砍劃拉他他完全沒覺,被撓了癢癢似的還會不耐煩地看你一眼。
但被此時被那紅光接近後皮膚上竟然被刮出好幾道血痕,尹燭惱怒地叫了一聲,下半身變成蛇尾——已經不是之前那樣的尾巴了,陸桓意看見他的尾巴尖兒上燃出了火,鱗片上似乎也有火光在跳動。
他體內的妖氣正在被喚醒,既是神君落在鎖妖塔的封印都會鬆動,一個不知來歷的人給尹燭下的符咒,又怎麼不會有變弱的一天,直到符咒完全消失,尹燭就能變成他真正的樣子了。
陸桓意有點兒驚訝地看着尹燭尾巴上那點兒火苗,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那場打鬥引了。
有師兄湊到師父耳邊,輕聲説了一句:“師父,這人和上次奪舍小槐月的貌似是同一個人。”
“那還等什麼,”師父挑起一邊眉,“我剛才就想問了,你們都在這兒看什麼熱鬧?上去幫忙啊!”話音一落,御劍術飛行術練得極好的師兄師姐們立刻衝上了空中。
陸桓意不會飛,只能在底下乾着急。
“這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陸桓意皺着眉去問師父,“師門大門不是有符咒看守……”
“許是昨年宴混進來的吧,”師父不知道從哪兒捏了把瓜子,和陸樸懷一起嗑着,“我們這兒又沒什麼寶物可偷,用不着防得那麼認真。”修道界早就太平了不知道多少年,眾人放低警惕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陸桓意總覺得師父這番話哪裏不對,又思索不出哪裏不對來。
他來不及深思,天空中的尹燭突然發出一聲他從未聽過的叫聲,不像是從喉嚨裏迸發而出,更像是從身體裏,灼起血後疼出來的怪叫。
抬頭一看,那紅光愈發刺眼,竟然刺破了尹燭尾巴上的皮膚,一束光斜着劈過來,險些將他尾巴上的鱗片都劈掉。
陸桓意咬了下牙,無奈回到師門後就沒有在兜裏揣符這個習慣了,他手上也沒件兵器,想幫忙也幫不上。
他乾脆悄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被師父看見他用血施法又要被罵了——衝着紅光那邊甩出兩滴血,悄無聲息地融了進去,隨後幾聲悶響,紅光內竟然淌出血來。
師父一愣,立刻看向了陸桓意,陸桓意自然是沒敢於師父對視,焦急地看着空中緩緩落下的尹燭。
周圍的師兄師姐們立刻壓制住了那抹紅光,尹燭身後四翼若隱若現,因為疼痛的緣故一直甩着尾巴,尾巴尖兒上被劈開的往外淌着血,鱗片竟真的掉了一片下來。
那紅光見了鱗片,像是發了狂似的,五個師兄都沒能壓制得住它,直直衝着鱗片飛過來,師父一個轉身飛到鱗片之前,從袖中出拂塵衝着紅光甩去,其餘的師兄師姐們也一同衝了上去。
陸桓意快步衝到了尹燭身邊,扶住他,“……忍一下,我讓三師叔過來。”
“好。”尹燭咬着牙點了點頭,在這樣冷的天裏額頭上竟然佈滿了汗,發白,但沒有再多説什麼了。
三師叔推開圍在周圍的人,從袖子裏掏出幾瓶藥來,見了他的尾巴,先是一愣,“怎麼鱗片都掉了……”又將藥粉撒上去,碎碎念道,“這樣光上藥可長不好了,鳴蛇的鱗片可是很珍貴的,沒個百十年長不好了。”陸桓意伸手捂住了尹燭的耳朵,愣了下,後知後覺尹燭已經聽見這句了,抿抿,不再作聲。
三師叔幫忙處理好傷口後尹燭便不再疼得那麼厲害了,但還是大口着氣,一看就是沒緩過勁兒來的樣子。
“下次再打架讓我上行麼?”陸桓意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摸,“你本來就是個誰都想抓來研究一下,族人還對你有着強烈呼喚的寶貝妖怪,能不這麼拼命麼?”
“那你呢?”尹燭有氣無力地指了指陸桓意,“你天生陰氣重,在妖魔鬼怪裏可是大補品。”
“行了兩個大寶貝,看看那邊兒唄。”陸樸懷指了指那邊已經被壓回原形的紅光——不過是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少女,那少女的衣服極其眼
,陸桓意愣了會兒,才想起來是之前抓走自己的那個黑袍道士旁邊的那個人。
“師父,”陸桓意立刻喊了一聲,“上次我受傷,就是她和另外一個道士抓的我!”
“就是她?”師父皺起了眉。
“就是她!”陸桓意嚷嚷道,“她還用匕首扎我!手腳都是她扎的!”師父眉頭皺得更深了,“把她關進地牢裏,不管有什麼緣由,先將刑罰用過一遍再説。”
“是。”領了命的兩個徒弟彎下,在少女手上和眉心都畫下符咒,隨後將她帶去了地牢的方向。
陸桓意又衝着那邊瞪了兩眼才收回了視線,看着尹燭,“要鑽進來歇會兒麼?”
“要。”尹燭應了一聲,緩緩變回了小蛇的模樣。
他變成小蛇的模樣也有了些許變化,額心的妖紋更加明顯,顏也愈發鮮豔了。
陸桓意把尹燭撿到兜裏揣着,又收拾起他的衣服,抬起頭,陸枕書正站在一旁,皺着眉看着他們。
“你們倆……”陸枕書猶豫地開口,還沒説完就被陸桓意打斷了。
“我們倆,”陸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