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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桓意。
陸桓意也覺得一個人打雪仗沒多大意思,乾脆也抬起頭和他互瞪着。
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互相瞪眼了,反正最後都會以眼睛酸得快淚了收尾。
陸桓意長嘆一聲,一隻手着眼睛一隻手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鍊,“進來吧。”尹燭這才眨了下眼睛,平移到陸桓意麪前,開心地親了親他的鼻尖,變成了小蛇鑽到外套兜裏了。
我上輩子可能真的欠了他八百萬吧。
陸桓意伸手進兜裏戳了戳蛇腦袋,“你能變成這幅樣子卻不能變回鳴蛇真正的樣子麼?”
“嗯,”尹燭傳音到陸桓意耳朵裏,“他的符咒等同於把我變成了普通的蛇。”
“啊。”陸桓意應了聲,“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話很多,很吵,我還在蛋裏的時候他就對我説了很多話,”尹燭似乎眯了下眼睛,“也説了很多事。我們在雪原的山裏,
復一
年復一年,我以為他會在這裏和我一起待到死為止。”陸桓意怔了會兒,沒説話。
“後來他走了,沒有再回來,”尹燭説,“我也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但是如果能再見到他的話,我一定能認出來。”
“那你們情
好吧。”陸桓意説。
“嗯,”尹燭頗為認真地支起腦袋,仰頭看着陸桓意,“我們還一起釀過酒,用他從外面帶回來的花釀的,很好喝,不是你上次喝的那種神酒,那些酒被我喝完了。”
“哦,”陸桓意一邊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邊説,“釀酒有什麼好玩兒的。”
“很好玩啊。”尹燭覺得陸桓意有點莫名其妙。
但陸桓意沒搭理他,一路快步衝到回屋裏後自顧自地倒了杯水,尹燭還在説什麼,他沒聽清。
“他對我……”尹燭想了想,很認真地説,“就像你們人類的父親一樣,教會了我很多……”他話沒説完,陸桓意一口水嗆進了氣管,弓着咳嗽了好一會兒。
尹燭從他兜裏爬出來,變回人型,撿起褲子套上後擔心地拍着他的背。
“你把他當爹啊?”陸桓意咳嗽完了,啞着嗓子説。
“是啊,”尹燭歪了下頭,“不然呢?”不然呢?
你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