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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了啊?”陸桓意接過剪刀,樂了下。
“是啊是啊,”師兄哭喪着臉,見師父往這邊看了,他連忙壓低聲音,繼續説,“師父還要求我們給他剪個最漂亮的,不漂亮他不要。”
“他哪年不要最漂亮的。”陸桓意笑嘻嘻地剪開了髮帶,上面還帶着幾一塊兒被減下來的頭髮,他瞥了尹燭一眼,發現對方並沒有在意這件事後把頭髮
成一團丟了,然後把剪刀還給了師兄,準備認真聽晨會。
“好了,大會進行第三項。”師父甩了甩手裏的演講稿,這麼久以來大會前兩項的發言就沒變過——演講稿的紙都快被甩爛了——基本都是叮囑徒弟們認真練功,不要太苛求於得道成仙,活一輩子後悔的事不佔一人生抉擇的一半才是最重要的。
一般進行到第二項師父就會宣佈到偏廳去開飯了,今天突然冒了個第三項出來,下面一羣心神都不在這兒的徒弟們立刻把注意力收了回來。
“尹先生,”一直守在門口的少年突然轉過身,客客氣氣地衝尹燭説,“接下來的內容是師門弟子才能聽的,還請您到別處等。”語氣雖然客氣,但説出的話和做出的動作都是絲毫不容反抗的。
尹燭也沒想反抗。
只要他有心聽,別説把他請到別處,就算把他請到山腳下,凝起注意力風也能將談話聲送到他的耳邊。
“去吧,”陸桓意見尹燭一直沒吭聲,以為他又不高興了,“我待會兒就過來喊你去吃早飯。”
“啊,”尹燭應了聲,又看了眼陸桓意,“好。”説完便起身,跟着門口的少年去了別處——其實也不遠,就拐角偏廳旁邊那個小房間裏,裏面點了好聞的香,裝修也一股古韻味兒,對着窗的方向放着一扇屏風,上面塗着幾朵花,用鮮而不豔俗,很是好看。
尹燭踏入這個房間的一剎那就覺得不對了,好像有什麼重重地壓在了身上,空氣都變得有幾分沉重,他皺起眉,藏在袖擺裏的手攥成拳,回頭警惕地看着少年,而少年只是一幅平淡的模樣,道:“不必慌張,不過是耍了些戲法,不讓您聽見前廳裏的談話罷了。”
“我本來就不想聽。”尹燭説。
“有些話,不管您是否主動去聽了,對我們都是不利,”少年説,“提前給您道歉了。”尹燭沒有再吭聲了。
空氣裏的壓迫讓他很不舒服,渾身的每一
寒
都立起來了一樣,連手指都有點泛涼。
或許只是心理作用,但他的確很不喜歡這裏。
另一頭的師父並沒有如他所言,進行大會第三項。
等尹燭走了以後,他就清了清嗓子,説:“第三項——吃飯,都吃飯去,歲歲留下,我有事要問你。”陸桓意在隊伍最後頭正疑惑,聽見師父點了自己的名,猛地抬起頭,看着他。
有事要問自己。
還找了個理由把尹燭支走了,看他們去的方向是去了隔壁的貴客廳,説是貴客廳,進去後不論人妖都會被壓制住五,就是個小型玻璃罩。
説明師父是不想尹燭聽到這些談話的,不論尹燭會不會聽到,能不能聽到,先把他關起來再説。
“什麼事?”陸桓意走到師父面前,“怎麼了嗎?”
“你這次下山去遇到的那個人是不是還提到過‘鬼之子’這個東西?”師父捻了下陸桓意的袖擺,試了試薄厚,“你師兄説得不全,轉告難免有誤差,我想聽你親口説一次。”本來昨天剛見面時就該問的,但他總掛念着陸桓意上山一路累了,八成也是想歇息了,硬是把這個話題憋到了今天。
“哦……‘鬼之子’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個人把我抓走了,”陸桓意伸出兩條胳膊,“在手腕上開了口子取了我很多血,腳踝也被扎穿了,可疼了。”
“別撒嬌,説正事。”師父伸手在他胳膊上彈了下。
“……沒撒嬌,真的疼,”陸桓意樂了下,把胳膊收回來,“我記得血都進了石碗裏……然後託着石碗的是兩隻我不認識的妖怪的石像,血滴進去以後它們就開始咯咯咯地叫,再然後我就沒什麼意識了,尹大……尹燭就來救我了來着。”
“你説他扎穿了你的腳踝,”師父問道,“腳踝上的血呢?他拿去幹什麼了?”
“哎?”陸桓意愣了下,“他好像……壓兒就沒接着?血都
到地上了……
,他不要那他戳我腳踝幹嘛?”師父沉下臉思索了一會兒,道:“那人不是單純想要你的血,還對你有恨,你下山是不是除鬼,還礙着別人的事了?和你説過多少次手底下要乾淨,除鬼之後要把背後的人一塊兒挖出來剷除掉,你怎麼比你大師兄還蠢。”
“……真不是我主動去除鬼的,”陸桓意聽見師父的語氣嚴肅起來了,立刻往後退了一步,兩條胳膊背在後,脊背
得筆直,“都是他們主動來找我的,師父,‘鬼之子’到底是什麼啊?”
“不是什麼,”師父掃了他一眼,“就是取六個中元節子時出生的人之血餵養陰時陰刻出生的小孩兒,養出來的孩子天生就是鬼命,通陰不通陽,可保將他養出來的人修為暴漲,而且‘鬼之子’只聽命於養他的人一人的話,若是煉造出來了,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居然是這麼一回事。
陸桓意又在腦內捋了兩遍才捋順了,可又不自地想起要用鮮血去餵養小孩兒活生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