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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點了點頭,也沒敢用法術。
他的法術是火系的,用起來能把這片櫻花林燒了。
只能蹲下去一朵一朵地撿起來,輕輕握在手裏,等撿得手裏握不住了,再放到陸桓意手裏捧着的小罈子裏去。
“你打算釀多少?”陸桓意看着快滿了的罈子,扭過頭去問了一句。
“十壇,”尹燭説着,跑過來把櫻花放到罈子裏,伸手比劃了一下,“要這麼大的罈子。”
“你看我像不像個罈子,”陸桓意看着他,特別認真地説,“你把我釀了吧。”
“啊。”尹燭沒聽明白,愣了一下。
“這麼大的罈子釀十壇,這個櫻花林的花都不夠你用,”陸桓意打了個呵欠,“少點兒,明年櫻花開了還能再釀。”
“那就一罈。”尹燭説完,伸手在陸桓意腦門上彈了一下,快步跑去撿地上的櫻花了。
一罈也夠廢功夫了。
畢竟尹燭是把兩條胳膊伸直了比劃的罈子……上哪去找這麼大個罈子都還是問題,就別説釀了。
陸桓意又打了個呵欠。
一大早就被尹燭拉過來撿櫻花,困得世間沒有我。
反正他是不打算彎去撿的,困勁兒都還沒過去。而且看尹燭的樣子也不太像需要有人幫忙。
這邊跑兩步那邊跑兩步,碰上沒掉花的樹他還會很耐心地等一等,實在不掉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抱住樹幹搖兩下,搖掉幾朵後小心翼翼地握在手裏,又摸摸樹幹以示安撫。……好像個弱智啊。儘管後山的櫻花樹真的很吃他這一套。
甚至垂下樹枝輕輕掃了掃尹燭的髮梢,更有甚者自己抖了抖枝條落下很多朵花。
陸桓意換成單手抱着罈子,抬手拭去打呵欠時眼底泛起的淚水以後,深沉地嘆了口氣。
我好像個帶着弱智出來遊的單親爸爸啊。
尹燭又撿了會兒花,把小罈子得滿滿的才和陸桓意一塊兒回去了。
把櫻花洗淨後拿了鹽水泡好,趁着這個時候陸桓意去了趟後廚,拿了剩下要用的東西,又去了趟師父的酒窖,偷很多瓶清香的白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