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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陣冷風撲進,蠟燭熄滅。
抱禧立即上前觀視,慕容別嶽緩緩睜開眼。
“師父!”他扶起慕容別嶽,焦急地問。
“公主平安送回去了嗎?”慕容別嶽起身,拂拂身上細塵。
“她回去了。”抱禧幫師父遞來乾淨的水盆讓他淨手。
“師父,為什麼您不親自送她,為什麼要施法?”慕容別嶽沒説話,他將案上寫着他生辰的紙人拿起,燃火,將之燒燬。
“師父…”抱禧望着師父背影。師父的表情好嚴肅,他不敢追問,方才他親眼見那紙人染了血,這一路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別嶽俊秀的臉容凝視着紙人燒成灰燼,他冷冷道:“東西收拾好了?”
“差不多都好了。”抱禧小聲地問。
“這次我們要去哪?”
“離中原最遠的地方。”
“回大理國寺嗎?”抱禧問,師父是法王的孩子。
慕容別嶽凝視窗外一輪明月,他緩緩撂過黑髮沉思。
“不,不回大理。”動的暗雲,將月
動得越發悽
。她應該還在哭泣吧?早早便算出她不可能輕易放他走,出此下策,他心中亦不好過,總覺得自己第一次對人有了負疚
,第一次覺得自己竟可以如此殘忍。她會為他哭多久呢?她會記取教訓嗎?但願她改掉那任
妄為的壞脾氣,如此她脆弱的身體才能真正平安無事跟她一輩子…
抱禧困惑的凝視師父蕭瑟背影,一向頂天立地的師父,此刻怎麼忽然好似變得非常渺小非常脆弱?而且…顯得心不在焉?
他又問:“師父,我們要去哪?”慕容別嶽合上疲憊的眼。
“我們前往邊境,那裏長年戰事不斷,你可以實地磨練醫術。”
“喔。”他見師父緩步離開書堂。師父是為着捨不得忘璣閣才愁眉不展的嗎?
慕容別嶽推開門扉踏入客室,就在方才不久前,她還住在這裏。
雪白的牀單還有她亂的痕跡,慕容別嶽停佇牀邊,垂眼,目光温柔。他伸手撫過枕上凹痕。彷彿看見她雪白如月的臉枕在上頭,他搜尋着牀褥,俊朗的臉容忽然勾起一抹很淡很淺的笑。有了,他伸手,捻起一
細發,雙手將它拉直,在昏暗的視線下仰頭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