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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莫測高深地子了一會兒,再出預先準備的白帕,將之細心地擱入裏頭,裹住。
拉開前衣襟,將那束錦帕
入襟內。
柔軟的發線,彷彿貼着他的心,隨着他的呼和着他温熱的體温起伏…
背後忽然傳來聲響。
“師父。”抱禧走進來。
“書冊都裝好了,不過滿櫃的葯材我不知道要撿哪幾種帶走?”慕容別嶽轉過臉來,疼愛的摸摸抱禧的頭。
“當然是撿比較罕見的葯材,來,師父教你。”他親愛地拉起抱禧的小手。
抱禧忽然抬頭又問:“師父,你要她的發做什麼?”他看見了?慕容別嶽微微一震,停住步伐,斜臉俯視抱禧圓圓的臉。
“抱禧,師父需要這細發…”他蹲下來,直視抱禧困惑的眼,微笑地教他。
“人一天要掉近百頭髮,而那些落下的髮絲,不論是遺落在哪個地方,黃土裏或是花溪間,芳草裏或是房間枕上…不論經過多少年,不論發的主人離開多遠甚至是天涯海角,要知道發主的健康狀況,甚至是想知道發主是否安在世間?”他眸光轉趨嚴肅。
“只要一她遺落的發,就可以隨時窺知她的生死與身體狀況。你千萬不可以小看這麼一
細發,它永遠隨着發主變幻無常”他意有所指地道。
“人的情會變,行蹤居所無常,發卻是最衷心的,永遠和它的主人有着無形的牽連,相存相依。”
“真的?”抱禧不知為何,聽了,竟不住一陣戰慄。只要一長髮,竟可以永遠知道一個人是否安在,是否健康,這太玄妙了,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為什麼江湖術士可以藉着人的琺術,就是這個道理。”抱禧忽然捂住口,眼眶竟然濕了。
慕容別嶽拍拍他面頰。
“怎麼了?”
“我覺得好可怕…”他難過的紅了眼眶。
“師父,你千萬不要教我怎麼看發,我不要學這個。”他哽咽地。
“想想我若是懂得辨識發相,發現在乎的人其實已經死了,而我連那人在哪都不知道,多可怕…多傷心,要看見發相知道她着涼了、生病了…天涯海角…也幫不上忙,這會有多着急?多難過?我覺得這門學問一點都不好,要是我…我情願永遠不知道。”
“抱禧啊…”慕容別嶽微笑,放柔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