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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姩的臉蒼白,眉眼卻笑盈盈:“謝謝。”
張均能:“我抓了他,但是證據不足。他又出去了。”
陸姩抬頭。
張均能:“他走私鎢砂,和本人做買賣。但是其中的五百噸鎢砂已被丹麥洋行保管。
易無效,魏飛滔被
本人殺了。”
“謝謝你。”陸姩真心地說。他是巡捕,本不該向一個犯人透案情。
“我很抱歉。”最終,魏飛滔不是被繩之以法。
陸姩:“我相信,張巡捕已經盡力了。”
“我這次來。”張均能頓一下,“田仲,你來說。”
“嗯。”田仲齒一笑,黑臉襯得牙齒更白,“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呂愷、彭箴的案件。”
“好的。”陸姩跟著笑。大仇已報,她沒有遺憾了。她的目光看向那盞黯淡白燈,似乎見到了男朋友向她伸手。就是不知道世上是否有天堂或者地獄。他良善,肯定上了天堂。她鮮血淋漓,只能跌落地獄。
張均能順著她的目光向上一望,他明白了什麼。“陳力皓的案子由呂巡捕負責。既然沒有新線索,就還是按呂巡捕的結案報告。”
陸姩明白,張均能是放她一馬了。她將二人的事代完畢,起身向張均能和田仲鞠了一躬:“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麻煩兩位巡捕?”
“你說。”田仲黝黑的臉上又出了白牙。
“我想見一見彭安。”她死了,後事要處理,想來想去,只有彭安能出面了。
“好。”田仲應了。
張均能低著頭,在她走了之後,才抬眸看她的背影。
田仲嘆了聲:“怪可憐的。”
“我們只能公佈真相。於情,情有可原,於法,法不容情。”張均能重複法醫朋友的話,像是在說服自己。
田仲:“她連律師都不請,是一心尋死了。”
聞言,張均能頓住腳步,和小巡捕代了一聲:“防止她要自殺。”
那名巡捕微微驚訝:“是。”
張均能預計,陸姩的刑期在十年到十五年之間。他一直想和她說一句:洗心革面。
可她那麼聰明,他說與不說,她其實都明白的。
*
彭安接到張均能的電話,“嗯嗯”地應了幾聲。
掛上電話,他摘了眼鏡:“那女人不會是想見我最後一面吧。”
“有可能。”這時,陳展星和彭安正在陸姩的房子。她那門鎖,對二人而言形同虛設。
陳展星:“我給她安排了律師,別讓她死了。”
彭安:“留她幹嘛?她滿心要跟男朋友團聚,成全她吧。”
陳展星:“真的?”
彭安:“假的。我去一趟,能救一命是一命,雖然她也是死不足惜。”
陳展星:“對了,彭安。”
彭安:“嗯?”
陳展星:“魏飛滔的死,有你的份嗎?”
彭安事不關己:“沒有。”
陳展星冷笑:“借刀殺人這一招,你用得最靈。”
彭安不吭聲。
陳展星又說:“聽張巡捕說,魏飛滔還把我供出來了。”
“是嗎?他膽子這麼大。”彭安眨眨眼,“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