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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走向他,一步一步上樓梯:“怎麼被刺了?”
“兇手腦子有問題。”他的聲音低了許多,“平時看著老實巴的,誰料對我仇視很久了。”
陸姩上了六級梯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的臉是白的,盡失,這麼一個病秧子,能扛得住那一刀是命大了。
彭安伸出手:“扶我一下。”
她撫撫旗袍,在樓梯坐下,坐得比他低三級,眼裡冷冰冰的。
他尷尬地收回手:“這裡髒,裙子這麼好看,可惜了。”
“喂。”
他禮貌地說:“我叫彭安。”
“哦。”和他一比,她反而成糙硬漢了,“你恐怕是母胎開始就元氣虧損了。”
“呃……”彭安皺了皺眉頭:“營養被弟弟搶走了。”
她抱膝,下巴枕在纖細小臂,別有目的地問:“你弟弟在哪兒?”
“不在上海,我過來這裡工作,弟弟照顧家裡。”他一手捂著傷,另一隻撐在地上。
不在上海?“看你的樣子,一隻腳踏進棺材了,他還不過來照顧你嗎?”
彭安又再勸:“女孩子說話還是溫柔點好,‘棺材’這類不吉利的詞語,能少用就少用。”
“……”這男人這個孬樣,就算兩人沒仇她都想踹一腳。她見他駝起了背,喝了一聲,“給我坐直!”
他嚇得立即起了
,可是扯到了傷口,又彎了:“唔……”
陸姩站起來,一步跳到了樓梯平臺:“我說真的,你傷成這樣,最好請個人照顧。否則這次沒死,下次也見棺材。”
“我說,‘棺材’這種字眼實在是——”在她的冷眼之下,他把後半截話嚥了下去。
她這時才見到,他的後背溼了大半,襯衫貼在上面,十分清瘦。她記得,姓彭的那個人生得壯實,而彭安比她男朋友還瘦。難道真的殺錯人了?
彭安察覺到她的目光,尷尬地解釋:“出了好多汗,爬樓梯有熱汗,傷口痛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