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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瞿⽟是自己的下屬,她願意給導領代勞,章英芝也便順⽔推舟,讓她去廚房加幾個好菜,同時,他吩咐服務員把那瓶五糧酒退回去,換兩瓶最好的“⽔井坊”酒上來。
當瞿⽟點好菜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後,服務員也已經把酒倒好,李雯因為要保護嗓子,所以喝礦泉⽔代替酒,其他人包括瞿⽟在內,都是先用二兩五的酒杯満満地倒上一杯,一瓶酒正好是四杯。
王修光在酒剛剛倒満的時候,立即舉起杯子,先敬了葉鳴一杯,章英芝緊接著也先敬了葉鳴的酒,搞得葉鳴有點措手不及,到很不好意思,只好立即回敬了兩位導領一杯。
接下來,查季良先敬王修光,瞿⽟先敬章英芝,李雯也以⽔代酒,敬了兩位導領。
葉鳴見王修光對查季良始終淡淡的,不大搭理他,在查季良敬酒時,也只是稍稍舉了舉杯,喝了一小半口,便對他說:“小查,你要多敬章臺長、葉局長還有這位瞿姐小,我們是一個單位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沒必要客氣。”這句話言下之意,就是要他不要再敬自己的酒。
查季良被王修光這句話說得臉一紅,神⾊間非常尷尬,便將目光求救似的望向葉鳴,希望他給自己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這種尷尬的氣氛。
葉鳴忙端起一杯酒,對查季良說:“查處長,謝謝你今天給我的無私幫助,也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我剛來黨校學習,很多地方、很多規矩都不大懂,以後希望你能夠多多指教,我敬你一杯。”
說著就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查季良也趕緊將那杯酒喝完,說:“葉局長,我和你算是一見如故,我比你早到學校兩個月,對各方面的情況還算了解,今後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和問題,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學習上的,只管來找我就是,只要我幫得到,一定不遺餘力地給你解決。”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是演給王修光看的,王修光自然明⽩葉鳴的意圖,知道他有心向自己推薦查季良,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下次只要有機會,就將他提拔上來算了,也算是給葉鳴一個面子。
只是,在酒桌上他自然不會將這個意圖表露出來,所以,在葉鳴和查季良一唱一和說完那段話之後,他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不過,他對查季良的態度還是好了很多。
而瞿⽟,本⾝就是一個酒量過人的奇女子,嚴長庚以前經常帶她出去給他擋酒的,現在她一心想要巴結章英芝,所以便緊盯著章英芝不放,左一杯右一杯,祝酒和拍馬庇的話也是層出不窮,把個一向端凝嚴肅的章臺長敬得推無可推、拒無可拒,只好苦笑著和她一杯又一杯地一路喝了下來。
當喝到第二瓶酒的時候,瞿⽟的機手突然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下號碼,皺了皺眉頭,跟桌上的人說了一聲對不起,便起⾝去外面的走廊上接電話。
“小⽟,你那邊吃完了沒有。”
嚴長庚的語氣很不好,顯然對剛剛瞿⽟不許他一起來“餐謀天下”吃飯很有意見,至今餘怒未消。
瞿⽟答道:“還沒有,剛剛吃到興頭上呢,第二瓶酒才剛剛開始。”
嚴長庚聽她說在喝酒,很警惕地問:“你和哪些人在喝酒,還喝到第二瓶了,你剛剛不是說是請省臺的李雯吃飯嗎,你們兩個女孩子能喝兩瓶酒。”
瞿⽟見他刨究底,知道他最愛和⼲醋,而且最怕自己被別的男人引勾走,便不耐煩地說:“雯雯還有幾個男
朋友,所以我們就開了兩瓶酒,你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掛了啊。”
因為考慮到章臺長和王廳長的特殊⾝份,所以李雯不想將他們的名字和職務告訴嚴長庚,只說是李雯的幾個男朋友。
嚴長庚見她不肯說出是哪些人,心裡更加懷疑,便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你不要在那邊吃了,我現在和劉隊長以及幾個朋友在河東香椿樓酒家吃活魚,準備拼酒,我現在開車過來接你。”
瞿⽟今晚好不容易攀上了章英芝,正和他喝酒喝得熱火朝天,怎麼願意離開,在聽到嚴長庚的話後,立即拒絕說:“我不來,我們這邊喝得正熱鬧呢,我怎麼能提前離開,再說,我還跟雯雯說好了,今晚由我請客,我如果走了,豈不要得罪雯雯,那樣的話,我進省臺的事情就徹底泡湯了。”
嚴長庚見一向對他很溫順的瞿⽟竟然敢拒絕他,不由然大怒,在電話裡吼道:“你到底過不過來,一個雞巴電視臺,有什麼了不起的,能進的話就進,不能進就拉倒,你還怕我養不活你,你如果進不了省電視臺,我立即給你開一家公司,讓你當老總,難道還比在電視臺給人打工受氣差了,你給我等在門口,我立即就開車過來。”
說著,也不管瞿⽟同不同意,便“啪”地掛斷了電話。
瞿⽟見他如此橫蠻、如此霸道,好像自己就是他豢養的一個什麼物玩似的,氣得柳眉倒豎、臉⾊紫漲,便也不再理睬他,轉⾝就進了包廂,繼續強顏歡笑地與章臺長他們飲酒說笑。
但是,她的心裡卻一直隱隱不安,生怕妒火中燒的嚴長庚前來攪局,那樣的話,自己就算完蛋了,不僅她和嚴長庚的私情會當場暴怒,而且肯定會引來這一桌人的輕蔑和鄙視。
所以,在繼續喝酒的過程中,她一直很緊張地看看窗外,又看看自己的機手屏幕,生怕嚴長庚的車子開到對面來,也怕他又打自己的機手。
當然,她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再怎麼說,嚴長庚也算是一個有一定級別、有一定地位的黨員導領⼲部,對於他和自己的私情,他應該也不敢聲張,至少不敢在店酒這樣的公開誠和自己鬧起來,因此,瞿⽟希望他不會喪失理智,最好不要過來。
然而,事實證明以上的想法都只是瞿⽟一廂情願的美麗幻想:只不過一刻鐘左右,她就從落地窗戶看到對面路燈明亮的公路邊,一輛和剛剛嚴長庚送自己過來的銀灰⾊奧迪車一模一樣的小車“嚓”地停了下來,跟著,他就看到嚴長庚那肥胖耝短的⾝子從車裡鑽出來,站在那裡撥了一個機手號碼,跟著,自己擺在桌子上的機手便尖銳地鳴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