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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一直對葉鳴的事情比較關心、比較留意。因此,上次當有人告狀說葉鳴和有夫之婦陳怡有曖昧關係之後,他便特意向鄒文明瞭解了一下陳怡的情況。
當時鄒文明告訴他:說葉鳴和陳怡偷情,那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陳怡此人品行端正、自律甚嚴,而且她的丈夫是富二代,家財億萬,應該算是有一個美満幸福的家庭。所以,她是不可能和葉鳴發生什麼婚外情的…
其實,當時鄒文明知道陳怡的家庭並不幸福,也知道她和李智的關係很糟。只是,為了讓徐飛放心,他才故意說陳怡有一個幸福美満的家庭。
但前幾天,陳怡卻忽然找到鄒文明,告訴他:自己準備和李智離婚,並且已經開始和他分居。為了不讓組織到時候措手不及,所以提前向鄒局長通報一下。
鄒文明當時大吃一驚,忙問她是怎麼回事?
陳怡卻不說具體原因,只是說她和李智格不合,沒有任何共同語言,雙方的
情已經完全破裂,所以只能選擇離婚。
也就是從這天起,鄒文明開始懷疑起葉鳴和陳怡的關係來:看來,那封舉報信上所寫的事情,並不完全是空⽳來風。葉鳴和陳怡一直走得非常近,為了陳怡,葉鳴甚至還敢衝上大會主席臺暴打當時的縣局局長李立。而現在,陳怡又鐵了心要和李智離婚。難道,葉鳴和她之間真的已經有了什麼曖昧之情?
就在今天,當他得知陳怡也要和陳夢琪一起去灣頭鎮中學祭奠葉鳴的⺟親的時候,他心裡的懷疑就更加重了:如果不是特別親密的關係,以陳怡那種並不活躍、並不擅長於結人的
格,她是不可能要求去灣頭鎮給葉⺟上香祭奠的…
因此,今晚在酒桌上,他也和徐飛一樣,開始注意觀察葉鳴和陳怡的一舉一動。結果,他也和徐飛一樣,幾次看到了他們兩個人眉目傳情的情形…
所以,當徐飛說陳怡有一個“幸福的小家庭”的時候,鄒文明見葉鳴的臉⾊有點難看,陳怡臉上也是一副極不自然的表情,知道這句話戳到了他們兩人的痛處,於是便嘆了一口氣,說:“徐局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陳其實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樣幸福,這一點我最清楚。俄國大文豪托爾斯泰有一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這句話用在小陳⾝上,可能是比較合適的…小陳,我說得對不對?”
陳怡忙抬起頭,地向鄒文明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
鄒文明這段話說得比較隱晦,但桌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出來了:陳怡和她老公情不和,而且很可能面臨離婚的境地了。否則,鄒文明作為一個縣局局長,是不可能會在這種公開誠說這種話的…
當然,鄒文明說這段話,也是有他的深意的:第一,他是向葉鳴表明,他是支持陳怡、同情陳怡的,不會⼲涉她離婚之事;第二,他猜測徐飛也已經看出了葉鳴和陳怡之間有曖昧關係,所以,他說這段話出來,是要告訴徐飛:陳怡和葉鳴相好,是事出有因,並不是她本⾝品行有問題,也不是因為她行為放蕩;第三,他也是要向葉鳴表態:萬一他想和陳怡好,他也會站在他這一邊,給他擺平一些⿇煩事…
徐飛卻對鄒文明這番良苦用心完全不理解,轉過頭瞪他一眼,心想這個老鄒,在這種誠怎麼能把陳怡的隱秘家事說出來呢?你這不是在助長葉鳴和陳怡進一步犯作風錯誤嗎?
不過,因為有這麼多大導領在場,徐飛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不再作聲。
而鹿記書,在聽完鄒文明的話之後,本來因為擔心葉鳴和陳怡會出事而繃緊了的臉,也稍微鬆弛了一點,看向陳怡的目光,也沒有開始時那樣凌厲了…
儘管酒桌上剛剛出現了一點尷尬的情況,但總體氣氛還是非常好。接下來,大家又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把一桶十多斤的紅薯酒喝得⼲⼲淨淨,桌子上的八、九個菜也被一掃而空,而遲大華等人還是覺得意猶未盡。
在吃完飯後,鹿記書站起⾝來,笑著說:“今晚真的可以說是酒醉飯飽了。梁實秋先生說:醉酒飯飽,鼓腹而遊,亦不失為人間一大樂事!今晚是農曆十一月十五,外面應該已經是寒月初升、銀輝遍地了,我想出去在田壟間、山崗下鼓腹而遊一番,不知哪位有雅興陪我去散散步?當然,小葉是一定要陪我去的,不然我等下路了,你們也難得去尋找我。呵呵!”
遲大華等人一聽說鹿記書要出去在月光下散步,這可是一個極其難得的親近導領的機會,哪有不願去的?即使平時本沒有散步的雅興的,此刻也是雅興大發了。
因此,鹿記書的話剛一出口,屋子裡的人除了陳怡外,都趕緊表態說願意陪鹿記書去散散步,領略一下外面的月光山⾊,消化一下満腹的酒菜…
葉鳴見陳怡好像不大願意出去散步,便讓陳夢琪去拉她過來,一起陪著鹿記書往屋子外面走去。
由於今天是個大晴天,又正好是月半,所以,當他們出去時,東邊天上已經掛上了一輪満満的圓月,清冷的月光好像是從幽藍⾊的夜空中傾瀉下來似的,漫山遍野地鋪満了銀⽩⾊的輕紗。對面東崗上的松樹和竹林,在月光照耀下,被寒風吹颳得翩翩起舞,併發出一陣陣“莎啦啦”的響聲。
從葉鳴的紅磚房往東崗走出不遠,便是一條從東崗上流下來的小溪流。在月光下看去,小溪流像是一條銀⾊的⽟帶,繞著東崗的山腳纏繞了一圈,然後從田壟間蜿蜒延伸出去,一直流向幾十裡外的紫江。
由於是冬天,小溪裡的⽔量不大,但在這靜寂的夜晚,卻仍能聽到潺潺的流⽔聲。這流⽔聲清脆悅耳,聽在人的耳朵裡,到格外清新、格外舒服。
鹿記書在小溪邊靜靜地站立片刻,忽然很有慨地說:“我要是能常年住在這山清⽔秀、民風淳樸的東崗村,那該是一種多麼愜意的生活啊!”
沈佑彬聽鹿記書發出這樣的慨,心裡一動,忙笑著說:“鹿記書,現在東崗村是您的扶貧掛鉤點,您可以經常過來看一看啊!我覺得,我們縣裡可以出一點錢,把小葉的那棟紅磚平房好好改造一下。以後您來了,就可以住他的家裡,也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