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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金邊正處於多事之秋。
1970年,朗諾發動政變,推翻西哈努克。正在西哈努克周遊列國,為恢復工位奔走呼號之際,柬埔寨共產黨打敗了朗諾,建立了一個極左的“紅高棉”政權。以波爾布特為代表的紅
高棉掌握國家政權之後,受當時國際“極左”思
影響,祟尚暴力大搞階段鬥爭,對內推行“共產主義”生活方式,對外奉行“共產主義革命”論。
為防止“階級敵人”復辟,先後殺了幾百萬人;為了讓城市裡的“資產階級老爺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把城市人轟趕到農村,一個百餘萬人口的金邊只剩了5萬人;為鞏固國防,拆掉樓房,敲出混凝土裡面的鋼筋,用以造子彈;為支援世界革命,把大街上的大樹砍掉,改種椰子樹;青年人結婚舉行集體婚禮,結婚3天后即強令分居,“抓革命促生產”;老百姓家的針線收走了,鹽收走了,大家一起過“共產主義”的集體生活;為鞏固政權採取的上述措施,未能起到積極作用,反倒使政權更加不穩,於是,便進一步強化“措施”,結果政權越發不穩。
束埔寨於是走上一條惡循環的治國之路,國內矛盾
化,使得韓桑林洪森應運而生,他們拉起隊伍,聯合越南,一夜之間就把波爾布特打上了山。
在聯合國主持下,成立了束浦寨聯合政府。拉那烈、洪森分別擔任第一第二首相,每個部有兩個部長,警察總署有兩個總監,6萬人的軍隊有2000多個將軍,政府疲軟無力。
沒有學校,沒有教育。“要吃飯,去當兵”,被當作時髦的口頭語掛在人們嘴邊,十多歲的孩子就去當童子軍。沒有教育,沒有文化,沒有道德,偷竊搶劫尚屬文明的,暗殺綁架,人們習以為常見慣不怪。街頭屍體橫陳,無人認領,也無人偵破。
紅高棉尚保有武裝,並且是最有戰鬥力的武裝集團。紅
高棉未被
納進聯合政府,政府不承認這支武裝,理所當然,這支武裝也就不承認政府。紅
高棉以馬德旺省為基地,為了生存,為了破壞政府的秩序,他們繼續幹著那些他們認為該乾的事,如砍樹換錢、綁架富人、襲擊政府軍等。
金邊曾號稱“東方小巴黎”,可能是和當年號稱“東方大巴黎”的上海遙相呼應吧。但僅此也可以想見當年何等繁華,如今卻破敗不堪。20餘年來,束埔寨政局一直處於動盪之中。時間之久,派系之多,政權更迭之頻繁,令這個國家已經千瘡百孔,人們看在眼裡的可用一個字加以概括:亂!
好人和壞人總是處於對立狀態:好人覺安全的地方,壞人
覺最不安全;好人
覺不安全的地方,往往壞人
覺安全。
亂,為黑社會提供了生存繁衍的土壤,金邊的黑社會是一股強勁的濁。不過盜亦有道,有組織的黑社會成員不搶劫臨時過往旅客,但吃定那些外來長住人員。
白秋自稱是商人,卻又不見他做生意,人家懷疑他是犯了科的。一張小白臉兒.不像是刑事犯罪,那麼犯的是什麼罪呢?想必是貪官汙吏了。黑社會對貪官汙吏敲詐得格外狠,一是因為他們有錢,值得敲;二是他們的錢是靠權力攫取的,為黑道所不恥。面對那些被他們視為同類的殺人、搶劫犯,不是萬不得已,他們則儘量不會去硬碰硬。
金邊的一切白秋都覺得陌生,金邊的一切都令白秋骨驚然,金邊又讓白秋
到安全。平靜地過了幾天之後,開始有人找尋他,每當有人無事生非地找尋他時,必然有個人出來為他擋架。
有一天,為他擋架那人表示願意幫他引見八爺,說他認識了八爺之後就沒人敢欺侮他了。白秋明白,自己已不再是江陵那個一跺腳天翻地覆簡直可以呼風喚雨的白秋,現如今生活在原始密林深處,與蜈蚣蠍子毒蛇野獸為伍,而他身邊正圍著一群惡狼,對他虎視耽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白秋見了八爺,恭恭敬敬送上一道見面大禮--一萬美金。
八爺陪他喝了茶。臨送客的時候,八爺不動聲他說:“我這塊朋友大多,實在照看不過來,我給你派倆保鏢吧,畢竟你我從今天起就是兄弟了。”白秋心裡清楚,他付給保鏢的費用中含有八爺坐收的“保護費”。錢是身外之物,破財免災,買個平安!
白秋安全了。走到哪幾身後都跟倆個保鏢,如此也特別提高身價兒。
白秋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初來乍到那種惶惶不安的心情過去之後,緊接著襲來的便是空虛。江陵那一群千嬌百媚的后妃姬妾俏婢美傭些太遠,難解近渴。一路走來,從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到泰國,土雞洋婆大陸來的雞們倒是有幾個,但她們只能買來臨時解解悶,不能寄存心靈,太不安全。
白秋心煩得很,有時心煩意亂得想撞牆,恨不得有個水塘跳進去。他最盼江陵來的電話,而每當電話掛斷,他便有一種在手術檯上突然麻藥失效的覺。
這一天,白秋正在跟一個院的頭牌漂亮苗條溫馴嫵媚的越南女孩子耳鬢廝磨,是那種高
前的序曲,大戰之前的排雷,出逃兩三個月了,他難得有這份好心情,不曾有過今
這麼投入,這時保鏢在外面喊:“秋哥,電話,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