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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摸回來。”尹燭回答得很坦誠,十分天經地義。
但是陸桓意一點兒都不坦誠,他甚至無法用酒上頭這件事兒來解釋自己摸了尹燭,而且……他是男的尹燭也是男的,倆男的摸摸臉怎麼了?之前在師門的時候還有師兄上完廁所互相抓鳥玩兒呢,也沒什麼啊。
沒什麼的。
陸桓意做完了思想工作,抬起頭對上尹燭的視線的時候,城牆一般安置在身後的“沒什麼的”的標語瞬間倒塌,塌得連渣都不剩。
他端起酒,一飲而盡,花香和酒氣並存著,帶著一股暖意往四肢湧去,渾身上下都暖烘烘的,舒服得忍不住嘆了口氣,神酒和常人喝的酒果然不一樣。
“不讓摸嗎?”尹燭還撐著臉坐在桌子另一邊一臉苦惱。
陸桓意衝他豎了中指,又端起罈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尹燭同樣回以中指,然後伸手按住了陸桓意想再喝一杯的手。
陸桓意把酒杯放下,看著尹燭按著自己手腕的手,遲疑了一會兒,清清嗓子道,“我想……睡覺了。”
“好。”尹燭沒有再和他探討摸回來的問題,指了指旁邊的,“去睡吧,被子上有避塵珠,不會有灰塵。”陸桓意起身走到
鋪邊,把避塵珠放到枕頭下面,掀開被子慢慢躺了下去。
尹燭還坐在桌邊,沒有動。
他大概是很放鬆的在想著什麼,四肢很隨意地放著,腦袋靠在牆邊往右傾斜,垂下的髮絲遮住了大半張臉,燭火搖曳間,視線也有些模糊了。
陸桓意只往那邊看了兩眼便沒有再看了。
因為尹燭沒穿褲子,也因為自己亂七八糟的心境。
今天是小年夜,大概是保持了不管大年小年只要是過年就不能虧待自己的奇怪神,他一整天都是在外面吃的飯,現在還有點兒撐,睡不著。
神酒的酒勁兒被剛才尹燭伸出的手嚇退了一半,還有一半處於想要佔領大腦高地但還沒開始進攻的位置。
山裡很安靜,連外面是否落雪,
裡燭火燃燒的聲音也聽不見。
陸桓意打了個呵欠。
尹燭倒是會挑地方。
“你的名字很好聽,”尹燭突然開口了,但是沒動,連頭髮絲兒都沒動,“為什麼不讓叫?”陸桓意想說我怎麼不讓叫了,他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尹燭說的應該是他的小名。
歲歲。
歲歲平安。
“娘們唧唧的,”陸桓意抬手拭去眼眶裡蓄起來的淚水,“反正除了師門的人,我都不讓叫。”
“可我不是人。”尹燭抬起頭,看了過來。
“……和妖。”陸桓意看了過去,視線頓了頓,飛快轉過了身。
尹燭低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