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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就玄武結巴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從袖中甩出無數道金光朝前刺去。

被關在鎖妖塔內的鳴蛇冤魂又豈是被傷了幾次就能善罷甘休的,鎮壓了數年的怨恨一併湧出來,他們不顧一切地往上衝,天帝逐漸乏力之時,身後忽然多了一個人,手中握著劍,直直朝著他刺來。

天帝腳尖用力跳躍而起躲開那一劍,飛於空中之時,發現整個天界竟無一人前來幫他。

“白虎。”天帝咬牙瞪著他。

陸枕書身旁還站著莊,尹燭衝著上方叫了一嗓子,眾多冤魂跟隨他的叫聲,又飛向了空中。

天帝躲避著鳴蛇的攻擊,與此同時從口摸出了什麼東西,莊看見那是四顆小小的珠子,在他手中放出不一樣的光芒。

“膽敢害我,”天帝冷笑一聲,“你們都要給我陪葬!”尹燭甩開尾巴飛起來,喉嚨裡噴出一股火焰衝著他燒去,天帝手猛地一攥,朱雀玄武和青龍立刻疼得蹲下了身子,臉變得煞白,他反手掃開尹燭的火,眼看著要打到尹燭,莊也變成了原型衝著天帝撲了過去。

陸枕書握著劍朝他刺來,卻沒像他所想的那樣受到魄的牽制。

為什麼?!

天帝瞪大了眼睛,下方是撲過來的腓腓,身後是鳴蛇的怨魂,而身前,是衝他刺過來的監兵神君。

“自作孽,”陸枕書一劍砍斷了他的手,魄從他的掌心落下,他又反手朝前刺去,這一劍用了全力,作為婁海的修為,和作為陸枕書的修為,一併狠狠地刺了進去,“不可活。”靈力在天帝的身體裡爆開,身被毀後,他的魂魄被撲上來的鳴蛇撕咬扯碎。

這一場戰鬥隨著天帝的死亡畫下了句點。

鳴蛇大仇得報,又開始衝著當年壓制他們的四方神君瞎嚎,尹燭往他們四個身前一擋,跟著嚎著什麼,大概是在和他的族人,反正在場的人都聽不懂。

天帝死後,落在地上的魄珠上蒙著的那層灰散去,它們懸浮起來,頓了頓,猛地朝著自己主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一切都結束了。

鳴蛇的怨魂最終怨恨得除,不知道尹燭和他們說了什麼,但它們的情緒的確比剛從鎖妖塔出來的時候要冷靜了許多,願意投胎的便去投胎,不願意投胎的就被青龍帶去了鬼界。

鎖妖塔是師父和二師叔緊急召集了修道界各位說得上話的人,他們集體同意——大概是因為這是四方神君要他們解開鎖妖塔,他們能夠把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的緣故,同意得飛快,尹燭也用自己的血喚醒了被壓制的鳴蛇,帶著他們衝上了天界。

四方神獸依舊鎮守著四方,可再也沒有一個天帝來錮著他們,他們終於得了自由。

被陸枕書帶回了白虎宮,望著周遭悉的佈置,莊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眶,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潯潯去哪了?”陸枕書問。

“我……當時要和九韶復活夜江,不能讓他看見那些事,”莊的聲音很小,“便把他放在山靈那邊,我有空會去看他,後來他便跟著山靈……下山當警察去了。”

“警察?”陸枕書沒聽懂這個邏輯。

“那個山靈死了,轉世投胎當了警察,”莊解釋道,“他跟著去了。”

“……哦,”陸枕書看著莊,“……要去看看他麼?”

“……我之前去過,”莊頓了會兒,改口道,“去吧。”莊面對著恢復記憶後的陸枕書有種說不出的彆扭,大概是那種明明迫切地想要他回來,如今真的回來了卻十分沒有實覺,特別是在他回來的前一天自己剛和他說過,算了吧。

他當時是想,陸枕書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仙緣,是最容易成仙歸位的一世,修道之人不可動情,若是因為自己的事讓他在飛昇之時出了岔子,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擁有仙緣了,又不知道要等他多久,還帶著被九韶和夜江的事震撼到了,這才說,算了吧。……可沒想過陸枕書直接跳過了飛昇這一步。直接就歸位了。

跟在陸枕書後頭,暗自琢磨。

這就很尷尬。

他們到了下界,到了莊驍住的地方,莊走過去敲門,門打開了,裡頭是個七八歲大的孩子,瞪著眼睛看了會兒莊,剛準備讓莊進來,便看見了他身後的那個人。

“爹!?”莊驍沒忍住嚎了一嗓子。

“……潯潯?”陸枕書瞪著他。

莊驍磨蹭了會兒,像是在確定面前的人是不是婁海,莊在他腦袋上拍了下後他才回過神來,抿著,往前走了兩步一下撲到了陸枕書懷裡,沒一會兒,莊驍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他按理來說也有幾千歲了,可在見到陸枕書的那一瞬間還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靈力不受控制,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來,尾巴纏著陸枕書的腿,耳朵彈了兩下,哭得特別大聲。

對門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婆婆,皺著眉和他們說:“打孩子了啊?”

“……沒有,”莊說,“我們……進去說。”陸枕書這才一把抱起莊驍進了屋。

也就哭了那一會兒,很快就回過神來,問莊是怎麼找到他爹的,莊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他聽得目瞪口呆的,咂巴了下嘴,尾巴又在莊手臂上輕輕地纏了一下。

晚飯是莊驍做的,小孩兒在廚房忙活得還開心,都哼起歌了,他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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