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侖山下的。
婁海親手將那些鳴蛇的翅膀折斷了再丟進去，血淌得滿手都是，起先朱雀還勸了兩句，到後來也不勸了，隨他去。
此次戰役婁海的部將死傷太多，若不是鳴蛇一族貪心，婁海又怎會失去那些和他並肩作戰的戰友。
“還好，小，小腓腓，沒跟著來，”玄武說，“不然得，被他，嚇死。”
“殺氣太重了，”朱雀皺著眉，“你收斂著點兒。”青龍被鳴蛇的慘叫煩得不行，受不住婁海那樣一隻一隻地對付，乾脆把他往後推了一把，將剩餘的鳴蛇一塊兒從山
裡丟了進去，將封印掛上，這才算完了。
婁海的臉
還是十分難看，他深
了口氣，蹲在地上，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回去吧，”朱雀頓了頓，“先去我那兒沐浴，一身血腥回去嚇到你家莊
怎麼得了。”
“他又不是瓷的，”婁海又深呼了好幾次，才把情緒平復下來，“跟著我上戰場也好幾次了。”
“是，是啊，養個媳婦兒，養到戰，場上去了，”玄武說，“沒見過，你這樣，的。”婁海勉強扯著嘴角笑了笑。
回到天界後第一時間去了寢殿，聽說莊去夜江他們宮裡許久沒回來了，婁海還是鬆了口氣。不管莊跟著他上過多少次戰場，總歸是不想帶著一身血腥和煞氣去見他的。
他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快步衝著夜江的宮裡，推門進去，宮裡卻只有九韶和莊，沒看見夜江的影子。
莊正撐著臉百無聊賴地看著前方，那裡有一顆夜江種下的櫻花樹，不管什麼時節都在開花，花瓣落在地上，不多時又沒了蹤影。
婁海放輕了腳步，衝九韶做了個動作，示意她不要出聲，自己悄悄走到了莊後頭，矇住了他的眼睛，莊渾身一顫，卻沒有再多的動作了。
九韶默默回了屋。
“怎麼了？”婁海帶著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一別數月，連我的味道都分辨不出來了？”莊沒應他。
婁海卻能
覺到掌心裡逐漸溼潤了起來，他一愣，鬆開手，莊的眼淚還在往下淌，一眨眼，眼淚就滑到了嘴角，“怎麼了？”
“我……”莊的聲音啞得很厲害，婁海繞到他身前去，看見他的正臉了，才發現莊瘦了不少，原先還有些嬰兒肥的臉此刻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他一把攥住婁海的手，小聲說，“我懷孕了。”
“……什麼？”婁海瞪大了眼睛，“我的嗎？”
“啊。”莊別過臉聳起肩膀蹭了蹭臉上的淚。
“……肯定是我的，是我的啊？我的……”婁海自言自語地念叨了一會兒，“你懷孕了？你怎麼會懷孕？”
“我不知道，”莊聽不得這個，一聽這個眼淚就下來了，“我是不是怪物啊，可是我本來就是妖怪……妖怪算怪物嗎？算吧？夜江說是因為我的父母不同的種族，才生出我……如此不同來，怎麼辦啊婁海……”
“不是，都不是，你是莊，你是被青龍撿回來的小腓腓，”婁海把莊抱進懷裡，親了親他的耳朵，“這個孩子……”
“我想把他留下來，”莊哽咽道，“我想……”
“那就留下來。”婁海原本也是這個意思，“我們……一同將他養大，沒事，別怕。”莊懸浮在空中的心這才落回了原位。
他們要一同將這個孩子養大，叫他不要跟著玄武伯伯說話，也不學青龍伯伯的脾氣，多和朱雀伯伯玩兒。
等孩子長大了，再帶他來喝夜江釀的酒，九韶釀的太異於常人，只有夜江能喝得下去。
莊一時之間在腦子裡浮現出了太多要做的事，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緩緩抬手抱住了婁海。
第86章番外:陸枕書x莊（13）夜江最近總是外出，九韶每次來給莊送安胎藥時總是一個人，面無表情的，拿東西如往常一般輕拿輕放，但莊總覺得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然你約她出門走走，散散心，”婁海拿了一塊小點心遞到他嘴邊，“女孩兒的情緒總是很複雜的，剛好她前些
子才說過你最近不要再臥
休息了，應該多走動。”莊扭頭咬下點心，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
，想想，“好吧，可是外面都沒什麼好走的。”天界的景萬年不變，到那兒都是白霧繚繞，沒多大意思，從寢宮往外走出去八百多里也沒什麼意思，處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
“也是，”婁海說，“我在這裡待了許久，都看厭了。”
“那我呢？”莊問。
“什麼？”婁海把指尖那點兒點心屑拍掉，伸手捏了捏莊被他養得
得不可思議的臉，心裡有種莫名的滿足。
“會看厭嗎？”莊被他捏著臉，沒忍住笑了起來。
“不會。”婁海回答得很果斷。
莊偏開頭躲過他的手，想了想，又
起上身吻了過去。
他不顯懷，這都快六個月了，穿著衣服只能看出一點兒弧度，脫了衣服，小腹的鼓起清晰地落進了婁海的眼底。
“你覺得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莊問他。
“都好，”婁海頓了頓，“你怎麼這麼問？九韶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啊，她醫術再高明……嗯，”莊伸手摟了下婁海的脖子，“也看不出
別吧。”婁海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