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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黑衣的女人,吹得揚起,幾髮絲黏在嘴邊,她卻沒有察覺似的,面無表情地看著陸桓意。
陸桓意也看見了她,神情或是身上所帶的氣息都和他昨晚抓回去的那隻鬼有幾分相似,她們的眼睛裡甚至染著相同的憤怒和怨恨,在和陸桓意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那張開嘴,口中淌下漆黑的體,那女鬼緩緩抬起手拭去嘴邊的
體,陸桓意看見她的手上帶著一串黑
的手釧。
暫時還不能捉鬼,這事兒還有太多疑團,得一一捋清才能下手。
他眯縫了下眼睛,揣在兜裡的手伸出來,彎下三手指,比出了手槍的手勢,砰砰砰開了三槍,又把手槍收回來,輕輕衝著槍口吹了口氣。
第8章陸桓意打算晚上再去小區最深處那棟樓看看,最好能找到案發現場,說不定現場會有留下的怨氣或者是別的什麼發現。
如果真按照老闆所說,婦人殺了丈夫和兒子然後自殺,那麼這一家三口就算成了厲鬼,也應該早就互相噬,不在存於世間了——他昨晚抓到的那隻鬼從何而來?今天早上看見的那個女鬼又是什麼來頭?
厲鬼之間向來沒有互相引這一說法,他們只會
噬掉同類,更有甚者久久徘徊於世,無差別地
殺人類以此獲得快
,一個小區怎麼可能同時存在兩隻厲鬼?
就算一個小區裡住了兩隻厲鬼,導致整個小區的人都因為這兩隻鬼變得天黑就不敢開燈不敢出聲,不可能沒有人管,而且他搬來這裡這麼久,從來沒有受到任何鬼怪的存在,每晚都開著燈,也沒有被鬼怪找上門過。
宴塵遠所在的支隊就是管這一類事件的,他們是沒有接到過報案還是壓兒就沒管這件事?
回到家後陸桓意立刻拿出手機給宴塵遠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響了兩聲待機音,很快被掛斷了,陸桓意估計他是有什麼事,便把手機丟掉了一邊,打算等晚上再給宴塵遠打個電話過去。
尹燭還睡得不省人事,陸桓意出門前他什麼姿勢,回來他還是什麼姿勢,連頭頂那撮翹起來的頭髮都沒有落下來。
陸桓意把電視聲音調到最小,調到一個稍微有點兒意思的脫口秀節目後便靠在沙發上,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
儘管他不把聲音調小也不會吵醒尹燭,但陸桓意還是習慣地將聲音關小了。
屏幕上的主持人語速適中地說著什麼,聲音低沉好聽,陸桓意隨手拿了個抱枕抱進懷裡,使勁兒了
,慢慢的,倦意籠罩了全身。陸桓意睡著之前還
空想了一下,冬眠這事兒可能是會傳染的,至少在遇見尹燭之前,他沒有哪一個冬天像現在這樣愛犯困。
陸桓意很少做夢,更多的時候是做了夢醒來後自然而然地就忘了,那些沒忘的,要麼是過於天馬行空,要麼是關於他小時候,確確實實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他從記事起便是在師門待著,跟著三師兄掏鳥窩下河游泳,跑到山腳下欺負二丫,無惡不作,人見人煩。大一些了,三師兄下山尋悟道心,帶著他的人便成了大師兄。
但陸桓意最喜歡的就是師父,師父跟個老小孩兒似的,小時候自己撞破了膝蓋捂著傷口痛哭,師父就坐在旁邊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學著哭聲跟著嚎,直到二師叔破門而入給師父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才收得住聲。
可惜師父常有要事在身,沒空帶他,在藏一待就是一兩個星期,常常翻書翻得頭暈眼花地走出來,一頭撞在藏門口的柱子上。
撞的次數多了,藏門口那柱子也被師父帶著人拆了。
陪他玩兒的三師兄下山了,來了個刻板面癱的大師兄,陸桓意只覺得無聊,成天吵著要去找師父玩兒,不帶他去他就搗亂瞎鬧,終於是把大師兄鬧煩了,提溜起他的衣領把人拎到了藏的小木門外。
那天是立夏,早早升溫的陽光曬在皮膚上稍稍有些灼人,陸桓意躲在屋簷下,躲著午後的悶熱,還沒抬手敲門,便聽見裡面有人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翻再多的書也找不到救他的法子,命數天定……”這是二師叔的聲音。
“但總有一線希望在,我把他從山下帶回來,就得救他,”陸桓意從開著的窗戶那邊悄悄瞥了眼,瞥到師父正坐在椅子上,地上腳邊堆滿了書,“這孩子心善,應該活到一百歲。”
“命數天定,他只能活到二十,”二師叔從地上撿起一本小冊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如若中途發生意外,他連二十都活不到。”連二十都活不到。
陸桓意睜開了眼睛,整個房子已經陷入了黑暗,電視屏幕上的脫口秀早就結束了,此時正放著地方臺的晚間新聞,屏幕光在一片黑暗裡顯得有些刺眼了,他伸了個懶,起身走到牆邊,一巴掌拍亮了燈。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人有些不適,陸桓意閉上眼睛適應了會兒,才緩緩睜開,摸了摸餓得有點兒癟下去的肚子,準備去隨便點兒東西來吃,吃完再去小區那棟樓一探究竟。
尹大爺還是沒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估計得陸桓意什麼時候把他丟回山上他被凍著了,才能睜開他的眼皮,一步一步生怕踩死螞蟻似的走回來。
陸桓意給自己煮了碗水餃,沒有宴塵遠買回來的那幾包好吃,味道湊合,但能飽腹,他對吃的要求也沒那麼高。把碗拿去洗了再出來的時候,陸桓意又往懶人椅上瞥了一眼,沒忍住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