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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嵐,周圍的空氣忽然詭異的波動起來,顧天嵐平裡無盡溫柔的眼眸此時染上一絲冷意,他發出一聲低沉的鳴聲,身上閃過一陣微弱的紅光,束髮的綢帶掉落在地,烏黑的長髮無風而動,瞬間變成銀白
,兩頰上同時顯現出兩道紅
的妖紋。
磅礴的妖氣從他的體內傾瀉而出,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與此同時,司馬燚張開一道弧形的銀靈氣罩擋在面前。
妖力與靈力相撞,渾厚的力量以眼可見的速度輻
四周,狂風乍起,屋內的瓷器紛紛碎裂,整個木屋開始動盪。
小銀蛇被嚇得駝上白澤轉身就逃,一條先天境小蛇和一具縮小版的魂體,要是捲入這場決鬥之中,一定會被泯滅到連一絲蹤跡都不留下。
白澤抱緊小銀蛇的脖子,在空中顛簸飄蕩,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滋味竄上心頭,顧天嵐果然是妖!
如果小師弟知道,他崇拜依賴的大師兄其實就是傷害他的元兇,他該作何想?
屋內箭弩拔張,鬥爭得越發烈,那兩股恐怖的力量像海嘯一樣在身後緊追不捨,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就在他們逃出結界時,那兩股力量同時碰撞在結界上,霎時間火光四濺,銀光芒與妖異紅光在半圓形的結界中四處遊竄,捲起幾股冷風,周圍的竹子在風中劇烈的晃盪,周圍的小動物聞風而動,四處逃竄。
“啪!”結界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裂縫一分為二,馬上向四方蔓延。
危險即將來臨,白澤馬上進入軀體之中。
靈魂回到身體的覺和靈魂出竅時不太一樣,靈魂與
體分離的
覺很清晰,恍惚間失去了控制軀體的能力。
“嘭!”結界爆發出一聲震撼天地的巨響,隨即裂成無數細碎的光片,這些碎片在空中飄舞,像撒了漫天星光。
結界破碎時的餘波波及到了護著白澤軀體的小結界,小結界頃刻破碎,白澤的角同時溢出幾縷血絲。
木屋底下顯現出一個黃的鎮靈符咒,愣是抗住了這兩波衝擊。
結界破碎,顧天嵐一定會受到反噬,應該是輸了。
白澤站起身來,執劍飛向木屋,原本綠意盎然的小院如今已經被摧殘成了一片灰燼,屋內卻異常平靜。
白澤深一口氣,推開了門,輕喚一聲:“師父。”司馬燚坐在榻上,一隻銀狐蜷在他懷中,陷入了昏
。
司馬燚抬眸看向白澤,淡淡道:“徒兒剛剛可看盡興了?”白澤早就猜到他們的行蹤沒有瞞過司馬燚,微垂下頭,恭敬道:“徒兒不敢。”也許是中了弒仙散的緣故,司馬燚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他道:“你想問什麼就問吧。”看了一晚上的戲,變故太多,白澤腦袋亂成一團漿糊,心中有無數個疑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他理了一下頭緒,問道:“師父,可有化解弒仙散的方法?”司馬燚釋然一笑:“無法可解。”白澤心冷了下來,問道:“那大師兄是…”
“他是半妖。”司馬燚摸了摸銀狐的腦袋,神變得溫和,“他的母親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原有婚約…”
“嵐兒的生父是南原大陸的狐族統領,他橫刀奪愛,卻沒有保護好卿兒。”
“卿兒死後,我手刃了他,屠了半個狐族。”
“所以狐族懷恨在心,封住嵐兒的妖脈送上天山宗,伺機復仇。”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白澤心情似漲
落,起起伏伏,喉嚨像鏽住了一樣,乾澀無比:“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這是為師的宿命。”司馬燚放下銀狐,站了起來,“趁為師修為未失,現在去取出那位小兄弟體內的七藏花種子吧。”靈泉完全沒有受到剛剛那場決鬥的波及,空氣中有淡淡的安眠香,少年與林輕塵躺在靈泉之上,睡得很沉。
司馬燚輕拂衣袖,熄滅了角落中焚燒著的安眠香,一股銀白的光霧從他手心處出,將少年轉移到寒
之上,隨即從袖中取出兩
冰針,封住少年手臂上的經脈,讓他暫時失去痛覺。
白澤拿出困住火甲蟲的籠子,取出一隻拇指大小的火甲蟲,火甲蟲是極陽之物,也是七藏花的天敵,它在空中撲騰了幾下翅膀,如同一道閃電,撲向少年的手臂。
少年的手臂上蔓延著一大片複雜的藤蔓圖騰,火甲蟲靠近後,那些圖騰四處蔓延,扭曲成一隻驚恐的巨大眼睛,火甲蟲豎起匕首一樣的鉗夾,剖開那隻眼球,捕捉住一顆小小的硃紅丹丸後馬上飛向半空。
硃紅丹丸長得有些像眼球,部連接著絲絲縷縷的細小觸手,像被切斷的血管,裡面淌出粘稠的血
。
一道銀光從半空中閃過,迅速了攜著七藏花種子的火甲蟲,那道銀光在空中徜徉一圈,變回小銀蛇的模樣,盤在白澤的手臂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少年還在夢中,完全沒有受到痛苦,眉間的那抹憂愁慢慢消失不見。
司馬燚的臉越來越蒼白,他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囑咐道:“五
之後,七藏花便出世了,屆時天語長老會來為塵兒醫治。”
“我會放嵐兒走,你一直是為師的驕傲,從來沒讓為師失望過,塵兒…就託付給你了。”白澤聞言心中一驚:“師父你要去哪兒?”
“我自有去處。”司馬燚嘆息一聲,“我中毒的事不要聲張,對外就說我去雲遊天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