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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以安訶異於常人的動態視力,也依舊什麼也沒捕捉到。
安訶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眯了眯眼睛,再仔細看去。
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幾米之外,手中利劍正紮在掙扎動不休的斷舌的眼球之上,薄薄的劍身上沾滿了鮮血。
另外半殘舌像發了瘋的巨蛇一樣,在半空中痛苦地翻滾著,不多時便摔落在地,飛快地撤回血泉中。
在地面上拖出一條血路。
“嗷嗷嗷啊啊啊——”一陣驚悚的慘嚎聲陡然響起,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高昂。
“原來她不是沒有痛覺……只是反弧有點長。”
“以及,我的攻擊還不夠兇殘。”安訶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自語。
“澤爺,你這次動手又沒有打招呼!”
“我新換的衣服又被糟蹋了嚶嚶嚶……”甜心小寶貝拿著小手帕擦臉上的血,衝白澤嚷嚷。
“那個……木偶……木偶……好像血了!!”壯漢忽然扯住甜心小寶貝的衣袖,磕磕巴巴地喊了一句。
甜心小寶貝抬眸望去,果然發現那木偶臉上掛著的紅紗被血浸溼了。
鮮血沿著紅紗滴落,把在外的一小片“皮膚”染得通紅。
因為木偶穿著紅衣服,所以不易發覺。
但壯漢一直忍不住偷偷看那個木偶,所以很快便發現了異樣。
甜心小寶貝盯著那個木偶,摸了摸尖削的下巴,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道說……”
“——好疼——好疼——”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血泉裡的血再次翻騰,祖母神發出暴怒的嘶吼聲,山呼海嘯一般。
大量的灰塵從屋頂上簌簌掉落,整個廟宇都隨之劇烈的震動起來。
“她這是要拆自己的房子?不好吧……”
“房價那麼高。”甜心小寶貝被灰塵嗆得皺了一下眉,把被血染紅的小手帕扔掉,聳了聳肩。
“別瞎瘠薄扯淡了,幹活。”雲聲白用摺扇怕了拍甜心小寶貝的腦袋後,旋開了扇面。
“你們……你們竟然打傷了祖母神!”
“我們會全部死在這裡的!!”
“我們去不了極樂世界了!!都怪你們!!”村民們終於從突發的事故中反應了過來,頓時一片惶恐。
他們額頭磕得血模糊,糊了滿頭滿臉的鮮血,臉上掛著一種既絕望又恐懼的表情。
一個個瞪著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仇恨地看著十位玩家。
幾乎要用怨毒的眼神將他們撕碎。
“快跑啊——快跑——來不及了——”
“不準跑——跑了會被拖到地獄的!!”不知是誰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殺了他們!只有殺了他們,祖母神才會息怒,我們才能活下去!!”
“殺!!該殺!!”村民們一個個站了起來,抄起牆壁上掛著的魚叉,高聲吶喊著,撲向了十位玩家。
為了活下去,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們的皮膚上開始冒出黑的鱗片,嘴巴越來越大,
出黑梭梭的喉
和幾排密集尖銳的牙齒。
眼睛逐漸變得猩紅。
與惡鬼無異。
雲聲白往前邁了幾步,飛旋著手中摺扇,數道虛虛實實的扇骨閃電般出,貫穿幾個村民的心臟。
“他們可能是被地上的血染了,已經開始魚化了。”
“關雎,我們先上,你給新人發武器防身,簡單教一下。”一同經歷過兩場戰役,觀察到現在,雲聲白確定,這四個新人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