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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擺脫了金剛釘,十號那天,它終於
出了最後一
金剛釘。
他的執念,從來沒有一天放下過。
所以,他又開始了屠殺。
再蛻下四層皮,他就能完成夙願。……審訊室裡,白熾燈格外明亮,在這樣的光線下,一切的謊話和偽裝都容易暴。
黑蛟穿著病服,手上戴著重刑犯級別的壓制手環,懶散地坐在審訊位上。
因為被白澤重傷,他的臉十分蒼白,捲髮蓬鬆凌亂,眼神無辜,眼角也微微耷拉著,如果不是額上那對
犄角看起來比較兇狠,還真的
像一朵純潔無害,為夢想不顧一切的小白花。
“那個工人應該謝我,如果不是我,他的提案死也不會實現的。”他聳了聳肩,語氣淡淡的。
聽到這裡,顧雪微忍無可忍地拍了拍桌面,冷冷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你就是一變態殺人狂魔。”
“把殺人當成狂歡的傢伙,也好意思用‘夢想’給自己鍍金,你不是脫了六層皮嗎?臉皮怎麼還那麼厚?”她可沒忘記這傢伙的所作所為。
先是隱藏實力耍了去走現場的金斯缺,然後給他們遞上一張“歡來到人間的地獄遊樂場。”的邀請函,明目張膽的挑釁。
還把受害者當成獎勵,當時懸賞令上還說可提供燒烤服務。
倖存的二十一個受害者裡,有八個都是西城區公安分局提供的失蹤者名單上的,名單上的兩個逝者,在救援前一天傍晚才被殺害。
黑蛟顯然是故意沒殺他們。
黑蛟往後抻了一下手,不小心撕裂了肩上的傷口,鮮紅的血滲出病服,他卻像不知道疼一樣,安靜地抬起眼睛,看著一臉嫌棄的顧雪微,
出一個蒼白的神經質的笑容:“你不懂。”
“你!”顧雪微被他氣著了,差點兒就想動手。
“那些孩子還那麼小…你怎麼忍心…”黑蛟歪了歪頭看她,帶著無辜笑意,一副聽不懂她說什麼的樣子。
“別和他廢話了,他是徹底的魔,沒有這種情。”白澤看得透徹,反正證據確鑿,懶得跟他
費時間,“走吧。”殺人,只會讓黑蛟產生快
。同情心?那種東西他
本沒有。
白澤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忽然轉過頭去,冷冷地掃了一眼黑蛟,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既不知悔改,囚籠裡也沒有自由存在。”黑蛟角的笑僵住了,金
的瞳孔顫抖著,洩
了他的情緒。
白澤又涼涼地補了一刀:“還有,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醜。”黑蛟的表情完全扭曲了,他猛地推翻了椅子,咆哮著撲向白澤審訊室的門及時闔上,黑蛟“砰”的一聲,狠狠撞上特製玻璃門。
撞擊發了手環的懲罰模式,裡面的
片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電擊,黑蛟痛得蜷縮在地,發出陣陣慘叫,不停的用連在脊椎上的尾巴拍擊地面。
“沒有自由和不倫不類的樣貌是黑蛟的逆鱗,老大,你太狠了。”顧雪微默默豎起了拇指。
“老大,有個疑問一直想問你。”顧雪微邊走邊說,“你到底怎麼找到受害者的位置的?我沒有看到你放出血蝙蝠啊。”夏灼月的血蝙蝠,可以通過氣味尋找到目標。
一直充當重案所的“警犬”,上一次不知道犯人姓名的情況下,白澤就是靠它們才能追蹤到許諾的蹤跡。
但白澤不準備解釋,他輕笑一聲:“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去寫案情報告吧。”顧雪微:“……”剛回到辦公室,白澤就察覺到了異樣。
對著辦公桌的窗戶不知何時被開了一個縫,一隻黑孟買貓蹲坐在窗臺上,寒風和雪花透過縫隙吹進開著暖氣的房間裡,不多時就消融了。
聽到動靜後,它安靜的轉過頭來,定定地盯著白澤的眼睛,張了張嘴巴:“喵?”[你是誰?]白澤詫異地皺了皺眉,這不是顧雪微養的那隻貓嗎?
不對,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這隻貓在問自己是誰?
孟買貓似乎不滿意他遲遲不作答,捷地躍到辦公桌上,踩著文件夾走到頂端,又問:“喵喵喵?”[你怎麼在我的身體裡?]白澤這下完全驚住了,抬手一揮,反鎖住辦公室的門,和孟買貓對視:“你是夏灼月?”孟買貓應該很不
仰著頭看他,一副“我超兇”的表情:“喵。”
“喵嗷?”[是的。][你怎麼知道?]白澤拉開椅子坐下,把平光眼鏡摘了:“是你把我召喚過來的,我代替你上了幾天班。”
“你不是沉睡了嗎,怎麼到顧雪微家的貓體內了?”聽到這句話,孟買貓一爪子踩空,掉到桌面上,失重的文件夾紛紛下墜白澤一把攥住它的後頸皮,拎了起來,免得它被文件夾活埋。
“喵!”[你他媽快鬆手!]白澤挑了挑眉,原來夏所長還講髒話,看來自己沒有模仿到髓。
白澤點頭,順從地鬆了手孟買貓啪地一聲,摔進了文件夾堆裡,出滾圓的肚皮。
一分鐘後,白澤終於在喵喵聲裡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就在夏灼月說完願望沉睡的一剎那,顧雪微的貓溜進了他的房間。
黑貓通靈。
這一隻貓是地府那邊送給顧雪微當禮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