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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啞巴嗎?”蘭若幽吐吐舌頭,扭著俏走出去。古藤跟在她後面,出得門來,看見她在門前守候,等他走出來後,她乖巧地把門鎖上。他沒說什麼,踏步走出旅館。
時已深夜,街道行人稀疏,倒是一些夜攤,生意興隆。古藤並非很餓,只是睡得太久,想出來吹吹夜風。蘭若幽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卻被街道的男人打量,她乾脆扯著他的衣背,以示“她有護花使者”兩人行走一會,古藤看見旁邊的夜攤,有個女孩在獨飲,那女孩正是他連續遇到兩次的“白髮美女”蘭若幽見他停下來,好奇地扭臉看去,道:“主人,認識她?”
“應該算認識吧。”古藤回道。
“想跟她坐一桌?”蘭若幽輕聲問。古藤轉身瞪視蘭若幽,道:“別自作主張…”
“主人,等會。”蘭若幽打斷他的話,走到白髮少女的身旁,很有禮貌地道:“姐姐,我能夠坐你旁邊吃宵夜嗎?”少女看了看她,道:“這地方不是我的,你愛坐便坐吧。”
“謝謝。”蘭若幽嬌笑,轉首對古藤輕喊:“主人,我們在這裡吃吧,姐姐說可以坐。”少女扭首看到古藤,酒紅的臉,現出一些驚訝,道:“是你?”古藤走過來,坐到她旁邊,道:“相逢三次也算緣分,我叫古藤·血瑪,但願沒打擾小姐的酒興。”少女酒杯落地,驚得藍眸慌亂,久久才正神,道:“血瑪的…古藤?”
“看來我把小姐嚇著了。可否請教小姐的芳名?”古藤說話之時,夜攤侍童送來新的酒杯,蘭若幽順便代侍者。他則拿起桌面的酒瓶,往酒杯倒滿酒,遞到美女面前,道:“算是賠禮吧,一會我們到別桌。打擾之處,請見諒。”
“你在這裡吧,妨礙不了我。”少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叫我撫痕吧,上次誤會你,抱歉。”侍童送來三瓶酒和兩隻酒杯。蘭若幽急忙倒了兩杯酒,不客氣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我有說讓你喝酒嗎?”蘭若幽聽到古藤的輕語,端著酒杯不知所措。
“別喝太多。”古藤輕嘆,仰首喝了杯酒,蘭若幽又替他倒酒,他則看著撫痕,道:“你很少喝酒吧?”撫痕愕然地看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少喝酒?”古藤道:“菜都涼了,你坐的時間應該不短。
但一壺酒也沒喝完,臉蛋已全紅,想來是少喝酒的。”
“你很愛觀察別人?”
“習慣而已,像我們這種人,要活得長久些,得注意周圍的環境。”古藤自嘲一句,舉起酒杯,道:“以前兩次無緣相,此次既然坐到一起喝酒,便算真正認識了吧。”
“我怎麼覺你像花花公子,一直這樣搭訕女孩嗎?”撫痕與他碰了杯,卻沒有飲酒。古藤自飲一杯,微笑道:“我也想做花花公子。
然而我這般的形象,怕只能做氓痞子。你既知我是血瑪的古藤,當也知我是剛出獄的吧?家人看到剛出獄的我,也是倍
失望…”
“是很叫人失望。我們學院和祭司學院,都有血瑪的學生,他們都是帥哥靚女,你不像他們。”撫痕說著,舉起酒杯小飲半口酒“我聽說你在兩個學院走動,難道你想到學院讀書?”
“蘭若幽,別隻顧喝酒,給我倒酒。”古藤伸手搶了蘭若幽手裡的半杯酒,喝完之後,才回答道:“原只是想看看學院的親人,後來想多留幾天,完成一些心願。”
“學院裡的親人,都見過了嗎?”撫痕撫杯輕問。古藤夾了桌面的冷菜,邊嚼邊道:“該見的,都見了。”撫痕舉杯又飲,道:“自己的家人,還有不該見的?”正在此時,侍童把新炒的菜端上。古藤握杯盡飲,落杯低嘆:“總有些無法面對的家人,不見比見好許多。”
“你說的是古情吧?我和她是同宿舍的,跟她很,知道她憎恨你。”撫痕美麗的藍眸,在風燈照出的黯淡中,更添幾分悽愁。古藤看著手中的空酒杯,道:“我五妹…過得好嗎?”
“本來過得很好的,但她的情人忽然被殺…”
“這事我知道,我的侄女跟我說了。”
“不是你殺的嗎?”撫痕忽然冷冷地問。古藤平靜地道:“我連五妹都的面都沒見到,更不知道她的情人是誰,為何殺她的情人?”
“也是,你連古情都不願見,豈會管她的事情?”撫痕淒涼地一笑,把酒喝了,給自己倒酒,連續喝三杯,又道:“為何不見古情?”
“她不想見到我,何苦擾她清淨?”
“你如何知道她不想見你?因為她沒有去接你出獄?”撫痕咄咄問。
古藤依然顯得平靜,淡然而道:“我們兄妹間的事情,不想對你說太多,請諒解。”
“那我們沒話可說了?”
“可以說說你那天跟情人吵架的事,你是因為那事才到這裡喝悶酒的吧?”古藤也許說得無意,卻很有“以牙還牙”的味道。
“你?”撫痕言又止,悶著把一壺酒喝完,又喚侍童取了壺酒,才道:“我跟他吵架了,你是否想趁虛而入?”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但我想他應該比我優秀,我憑什麼趁虛而入?”古藤婉轉地回答。撫痕凝視他,道:“你若把我灌醉,不就可以為所為?”
“我並沒有灌你酒,但你若是醉了,我懂得把握機會…”
“古藤,你敢?”撫痕突然怒叱,顯得動異常。古藤微笑,把酒而飲,道:“我是從牢獄出來的惡徒,不是守禮的君子,何事不敢做?所以我勸你,別在我面前喝醉,否則明天醒來,睡在你旁邊的不是英俊的情人。而是卑鄙的古藤。”
“你好可悲!”撫痕悽然地盯著他,道:“我便在你面前喝醉,看你是否敢碰我!”古藤不語,把手中的酒杯,遞到蘭若幽嘴前…蘭若幽抬首看他,啟嘴含住酒杯,飲半口,低首羞語:“主人,幽幽會醉的。”***古藤喝完最後一杯酒,已是夜午時分。他看著趴桌醉睡的撫痕,道:“蘭若幽,把她的帳一起結了。”蘭若幽喚來侍童,付錢之後,看見古藤背起撫痕,她輕問:“主人,你要乘人之危?”
“給自己機會,總好過把機會讓給別人。”古藤回答得理所當然,往旅館的方向走去。蘭若幽緊緊跟上,道:“主人,幽幽若是也醉了,你會不會背幽幽回去?”
“不會。”
“主人…”蘭若幽鼓著紅腮,不願再言語…她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