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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別嶽專注地凝視著那一頭長髮,靜靜將長髮一把一把梳開梳亮。他像是在教一個小孩似地柔聲道:“梳髮遇上了糾結,只要稍稍調整梳子角度,試探每一個結的結眼在哪,輕輕扯動它,就可輕易解開。你不先了解糾纏的結,只用蠻力應付,就算是把梳子梳斷了,結還是結。”這樣解釋她合該懂了吧?豈料她非但沒懂還撂下狠話。
“它不聽話,我把它剪了。”說罷,聽得他又笑了。
“你捨得?”
“誰叫它不聽話!”
“脾氣真壞。”他嘆息。
“我脾氣壞麼?”她抬起臉來仰望他,訝異地問。從來沒人說她脾氣壞的,從來沒有。只有說她好,說她偉大說她美麗高貴,從沒人說她壞的,是以當他這樣說,她反而困惑了。
慕容別嶽俯望她如花似水嬌顏,就算房間幽暗,那蒼白如月的臉容,仍是綻著霸氣的光芒,亮得似暗裡的一盞燈。慕容別嶽瞧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繼續專注幫她梳髮。不,他不敢貪看那一張臉,特別當那張臉忽然無助無辜且柔弱地仰望他時,他害怕心底那種好像被看得融化了的覺。
他沒答她的話,只是平靜道:“這一個月,你就叫雀兒吧。”
“為什麼?”
“我收你為徒。”他兀自說下去。
“我以師父的身分幫你醫病。”他不是救皇族的人,這不算違背誓言。她想抗議,他卻先一句堵住她的口。
“這是第二個條件,雀兒。”她有些惱地問:“我叫金鳳,金鳳代表什麼?代表金的鳳凰。你叫我雀兒,雀兒代表什麼?”麻雀麼?簡直侮辱她高貴的身分。
“鳳凰住華麗皇城,可你現在不是。”
“就算沒了皇城,鳳凰還是鳳凰。”她趾高氣昂地仰頭瞪他,卻看見他黑眸閃爍著有趣的光芒。
“那麼…你是要當一隻快死的鳳凰,還是一隻健康的雀兒?嗯?”
“那麼你真是我師妹嘍?”抱禧捧著碗,對著一臉冷冰冰的金鳳滔滔不絕,興奮地問個不停“真好玩,你比我大耶。師妹?我沒有過師妹,我一定會很寵你的。”金鳳寒著臉。
“你好吵!”
“你好漂亮!”他笑咪咪,很得意的。
“我好高興,我竟然有這樣漂亮的師妹。”他坐近她,直直地瞪著她研究。
“你的眼睛好漂亮,你的嘴巴好漂亮,你的眉也好漂亮…你全身都漂亮,師父…”他轉而問慕容別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