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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她眯起眼瞪著那把木梳,咆哮著。
“喂,我用的梳子是金制的!”孺子…不可教也!
慕容別嶽忽然有一種很虛弱的覺。他忽然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公主,更不是女人,而是一個小娃兒,被寵壞的小娃兒。你可以和大人講理,但和一個娃兒就難了,他們或者一時半刻被你的威嚴或
子給嚇著了,可是要不了多久,一轉眼他們又故態復萌忘得一乾二淨。
面對被寵壞了的鳳公主,慕容別嶽就有這種覺,一種無可奈何的
覺。可是,他還是沒打消替她醫病的念頭,雖然她的
子的確令他
到有些麻煩,且她的身體確實藏著他想研究的謎。
慕容別嶽靜靜站著看她很惱很氣很挫敗,終於投降地開始用力梳她那糾結的長髮。她還沒自個兒梳過頭,再加上心浮氣躁之故,讓她越是想將那一頭烏絲理好,就越是難以稱心如意。
金鳳有點大受打擊,先是穿不好衣裳,現下,她連簡單的梳頭都梳不好,她皺起眉頭,抿起,使著蠻勁,企圖將纏住梳子的豐開。
慕容別嶽靜靜看著她越梳越氣,越梳越惱,甚至是越梳越用力,她痛得頭皮發麻,痛得揪起眉心,可她氣得不在乎疼了,她真不明白這分明是長在自個兒頭上的發,怎麼會和自己作對似的這麼難理!
一定是這梳子太爛了,可惡,一定是這樣,桃兒幫她梳的時候,那金制的梳子一刷,她的長髮就聽話散開了。可這把爛梳子,她使勁地將糾纏住梳子的髮結用力地拉扯…可惡,可惡!她氣得臉都紅了。
一隻大掌忽然覆住她握梳的手。
“你是在梳頭,還是在拔頭髮?”聲音是含著笑意的。
“再梳下去,恐怕你要氣昏過去。”金鳳一怔,任他拿走梳子。她斜著臉,看見他那很男人的大手握牢那隻木梳,聽著他一邊說話,一邊輕易地就梳開了那糾結的發。
“蠻力是行不通的。”慕容別嶽一手按著她後腦,一手輕易地調整了梳子的角度,輕輕扯了扯髮結,稍稍使力,結就散了。
啊,連頭髮都聽他的!金鳳不在心底讚歎。
慕容別嶽專注地凝視著那一頭長髮,靜靜將長髮一把一把梳開梳亮。他像是在教一個小孩似地柔聲道:“梳髮遇上了糾結,只要稍稍調整梳子角度,試探每一個結的結眼在哪,輕輕扯動它,就可輕易解開。你不先了解糾纏的結,只用蠻力應付,就算是把梳子梳斷了,結還是結。”這樣解釋她合該懂了吧?豈料她非但沒懂還撂下狠話。
“它不聽話,我把它剪了。”說罷,聽得他又笑了。
“你捨得?”
“誰叫它不聽話!”
“脾氣真壞。”他嘆息。
“我脾氣壞麼?”她抬起臉來仰望他,訝異地問。從來沒人說她脾氣壞的,從來沒有。只有說她好,說她偉大說她美麗高貴,從沒人說她壞的,是以當他這樣說,她反而困惑了。
慕容別嶽俯望她如花似水嬌顏,就算房間幽暗,那蒼白如月的臉容,仍是綻著霸氣的光芒,亮得似暗裡的一盞燈。慕容別嶽瞧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繼續專注幫她梳髮。不,他不敢貪看那一張臉,特別當那張臉忽然無助無辜且柔弱地仰望他時,他害怕心底那種好像被看得融化了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