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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尖銳的痛楚襲上心口,蘇碧曼臉蒼白,彷佛丟了魂魄。她彎身撿起地上的外衣草率地穿上,又將
上的
毯扯來披在身上,企圖驅趕那股從體內透出的椎心酷寒。
毯一被掀開,素
單上那一灘象徵純真的血跡,立即映入她的眼簾--那乾涸黯淡的顏
刺痛她的雙眼,她嗚咽一聲,匆匆擁著
毯躲進浴室裡,蹲在地上號啕大哭。
她真傻、她真傻…怎麼會以為過了這一夜,他們的關係就會有所改變?怎麼會這樣天真?
對他來說,她充其量不過是個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吧?不需要花費心力去呵護討好,想要排遺寂寞的時候,只要隨便哄騙兩句,就能輕易得手,她是這樣的存在吧?
原來,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唯有她,還一直傻傻地抱著希望、傻傻地相信他會對自己認真…
她到底在做什麼啊?都已經被傷過那麼多次了,還不能看清事實嗎?
她癱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心痛得無法停止哭泣,臉上擦了又溼、擦了又溼,淚水像是怎麼樣也不完。
是,她是蠢沒錯,但如果他對自己只是抱著玩玩的情,那幹嘛在她哭的時候那樣溫柔,又幹嘛要她繼續愛他、不許她去喜歡別的男人?為什麼要說出這些會讓她重生希望的話?
坐在客廳的任應瑒焦躁地快速切換著電視頻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到底在磨菇什麼?都快要超過四十分鐘了,還不見她從房間裡出來!
他從沙發上起身,走進臥室,沒看到她,便到浴室門口敲了敲--“你在裡面嗎?”他的語調冷淡,隱隱含著一點火氣。
突然之間,浴室裡頭傳來一道似有若無的啜泣聲,他霎時怔住,全身像被定住一樣無法動彈。
她…又哭了?這是他第四次發現她哭泣。是因為他剛才的口氣太過分?還是昨天晚上他太動,
傷了她?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兒,門被打開了,蘇碧曼隨即頂著一雙紅腫且充滿水氣的眼睛,和紅通通的鼻子出現在浴室門後。
“你準備好了?我們走吧。”任應瑒強迫自己硬下心腸,不去理會她可憐兮兮的模樣,一定要和她保持距離。
“不用了,我不餓。”她走出浴室,毫不在乎地在他面前穿上剩餘的衣褲,然後轉身面對他。
“我要走了,再見。”她這副決絕的神情態度,讓他心底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他及時攫住她的手腕,不安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都已經識相地如他所願,消失在他眼前了,他為什麼還不肯放過自己?!
“很抱歉,我昨晚的表現無法讓你到滿意。我想回家了,請你放開我。”她沒有轉身,維持著背對他的姿勢低下頭,自暴自棄地低語。
他的心裡一陣驚慌。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沒有說出口,但他就是知道如果讓她走,自己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不是說你很喜歡我?”一股衝動讓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說出留的話。
“我們可以在一起,但我不能娶你。”說完的同時,他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