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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應瑒突然放開他的手,在她不解的注視下,恢復一貫淡漠的神情。
“這件事沒有這麼急吧?午休時間都快結束了,我帶你去吃飯。”下意識地,他就是不希望蘇碧曼太過頻繁地去找那男人,儘管他幾分鐘以前才把電影首映券給了他們。
學長今天真的好反常,不但開始在意她的興趣喜好,更詭異的是,他剛剛竟然關心起她的健康來了?!
這算什麼?同情她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只會讓企圖死心的人重新懷抱著期待嗎?!她忿忿地瞪著走在前頭的男人,視線卻漸漸因為水氣而變得矇矓。
為什麼在徹底拒絕自己之後,還要對她這麼溫柔呢?為什麼以前不能更珍惜她的真心?她的口漲痛,脆弱得無力承受這遲來的曙光。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乾乾脆脆地放手呢?
----事情的後續發展簡直遠遠超乎蘇碧曼的預料之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任應瑒竟然會有這樣的轉變…
炎熱的下午,安靜無聲的空調將室內氣溫調節的舒服宜人,她正坐在電腦前趕製一份明天開會要用的報表。
任應瑒從外頭走了進來,將一個通體黑,有著金
緻飾紋的正方形紙盒,放在她桌上。
“給你。”
“這是…糖果小屋的黑森林蛋糕?”蘇碧曼瞠大眼睛瞪著上頭還冒著水氣的盒子,不懂他為什麼要把這東西給自己。
學長剛才應該是外出到銀行開會,又不是去合作的廠商公司拜訪,怎麼會有這個蛋糕?
“路上剛好經過,就順便買了。”任應瑒一派平然地解釋。
其實上次他正好聽見她和其他部門的女同事聊天,談到這家蛋糕店的黑森林蛋糕特別好吃,卻很難在下班時間買到,假人又多,想吃就得在烈陽底下排上幾個小時的隊…
又是順便?蘇碧曼撇撇嘴。學長說謊好像從來都不打草稿的,開會的銀行總部在臺北市區,但這家蛋糕店可是在臺北縣呢!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如果不是很清楚學長那天的確非常明白地拒絕了自己,她會以為他這是在討好追求自己耶…
學長開始天天關心起她的睡眠吃喝,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只要她稍微忙碌了點,體重掉了些,他就不知從哪裡變出補湯補葯她一定得喝下,活像她多會
待自己,只要他一不注意,她就會昏倒似的…
這種情況,簡直就像將他們兩個的立場完全顛倒過來一樣嘛!她越來越不明白學長到底在想什麼了!
這殘酷的溫柔,老讓她上上下下地吊著一顆心,她還寧願學長對她壞一點、冷漠一點,她才能痛下決心放棄啊…“這蛋糕太多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分一點去給其他同事吧!”蘇碧曼強顏歡笑,覺得辦公室的氣氛難受得令人不能呼。
任應瑒聞言卻蹙緊了眉頭。
“你要拿去給誰?尉暻嗎?”他冷著臉命令。
“你不許過去,他自己有腳,叫他過來拿。”他陰晴不定的情緒反應刺傷了蘇碧曼。怎麼?他拒絕了自己還不夠,現在連她的友自由都要干涉嗎?
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她暗戀的對象,就有權替她選擇應該愛誰、不該愛誰?!
“你不是說過,尉暻是個很優秀的追求者?”在還沒考慮清楚前,話就這麼從她口中冷冷地迸了出來。
好、很好!她竟然還幫他說話?她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距離自己拒絕她至今,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這麼輕易地變了心?
思及此,一股莫名所以的怒火衝上任應瑒的臆,讓他吐出更加傷人的話語。
“我是這樣說過。但記得我也說過,希望你不要被公事佔去太多時間,看來,現在應該改成請你注意公私分明吧!”他越說,怒火就燒得越狂熾。語畢,他大步走進內側的辦公室,砰地一聲用力甩上門。
蘇碧曼又心碎又生氣,臉蒼白,渾身不停地顫抖,死命地瞪大那扇緊閉的門板和被
魯地拉上的落地百葉窗,就是不讓淚水掉下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可以汙衊她公私不分?!她為他做的難道還不夠多?她難道還不夠努力?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對她這麼過分?
然而最過分的是,她知道自己還在偷偷抱著期待,她知道,她本還不能捨棄心中美麗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