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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忍著恐懼,怯然問:“大哥,可以幫我稍微綁松一點嗎?我,我手都麻了,要斷了!可以嗎?”男人毫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在看著一尊石雕。
見對方無動於衷,她都淚了,就結結巴巴地說:“你們,你們拿到錢就會放我的的吧?你們,你們殺、殺了我也沒什麼好處啊?電視劇不是說嗎?黑社會幹、幹了壞事遲早,遲早會被警察抓的!”夠可憐了吧?應該可以給自己稍微鬆綁吧?
男人卻笑了:“你會扮可憐的!”悠悠被他識破,鬱悶無比,大聲說:“看你樣子比那個瘦子好一點,怎麼也是那麼混蛋呢!”男人沒說話,而是極快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再極快地彎下
在她手臂間和腳踝處沙沙聲地劃了幾下。悠悠不知道他要幹嘛,就嚇得閉上眼渾身發抖。
然後,她發覺自己手部和腳部被綁的位置松多了,也舒服多了。起碼手腕有空間動了,腳也可以動一下了。
她吃驚地抬頭望著那個男人,沒說話。他還真的給自己稍微鬆綁了?他為什麼那麼好心?
男人瀟灑地收好刀子,說:“好好待著!假如逃跑的話我就不可以保證你沒事了!”說罷就快步關門出去了,像昨晚那樣緊緊鎖了門。
悠悠還是哭了起來。
突然之間好想好想撲進自己柔軟的大裡舒舒服服睡一覺;好想好想吃廚房師傅做的海參,也好想吃月姐做的銀耳羹;好想好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塗指甲油做面膜…還更想好好陪著爹地,陪他聽粵曲。
眼淚越越多,最後自己都哭得沒有力氣了。
怎麼沒有人救她?白言初怎麼還不來救自己?
看到自己這樣,他會著急嗎?會難過嗎?
想到這裡,她又啜泣起來。
================================不能等死,必須想法子逃走。悠悠想。
她靜下心觀察了一下這屋子的環境:只有一扇窗,估計是鎖了的。屋子裡雜亂地堆著一些爛凳子和破桌子,還有一些空汽水罐。不過,在屋子的某個角落,有一個木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裡面會不會放著一些工具?比如刀子、錐子之類?只要是利器,就可以幫自己解開繩索!
悠悠艱難地站了起來,試圖可以那邊挪過去。人在絕望的境地,求生的*反倒越來越強烈,只要抓住一絲機會,哪怕再渺茫,都想牢牢抓住。
已經被綁了一一夜,一站起來在發現頭暈目眩,渾身乏力。而腿雙更是被灌了鉛一般重重地無法動彈,只要咬著牙坐下,
了幾口氣。
她打算再試一次。箱子離她的位置也就五六米遠,努力爬過去估計是不難的。她再次吃力地站起來,忍著眩暈慢慢朝那邊挪動笨重的腳步。因為雙腳是被綁在一起的,所以她走起路來覺搖搖晃晃,萬分艱難。
一米、兩米…悠悠越來越欣喜,覺到希望離自己越來越近。
希望箱子裡會有我想找的東西!她心裡默默祈禱,再次挪動笨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