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斗酒詠梅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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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雪長風親自捧著一組白玉雕就,晶瑩剔透的酒杯來。

酒杯杯口大小,僅有荔枝大,杯體弧線優美地收向杯度,小巧可愛,入手微溫,竟是難得的溫玉所雕成。

寒朗月介紹道:“這組酒杯,是昔年家父專為在此品酒、賞梅,而託請當代名玉匠公孫魯先生,'以千年溫玉雕成,便稱它為賞梅溫玉杯,品酒時,溫玉會自動溫酒,最宜在此下雪季節使用。”眾人無不讚嘆這組酒杯的名貴。

小賭道:“喝好酒,襯以適當的酒杯,更能增添三分酒興,看來老城主,也是酒中同好。”眾人俱是哈哈一笑。

寒朗月招呼道:“長風、無煙,你們也一起來。”於是,十一個人成半圓形,圍坐聽雪閣樓下的花廳中,對著正飄雪的梅林,靜靜欣賞著。

各人身後的夥計,輕手輕腳地為他們酌上酒,又輕手輕腳地退下,確實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夥計。

眾人座位由左而右,依序是海無煙、雲長風、四平、三寶、小飛雪、寒朗月、小賭、崔一桂、楊威、風自儒、冷雲。

許久,居中的寒朗月開口道:“無煙,就由你先來,不過,你和長風都別說出各酒的酒齡,好好考考在座的列位高手。”海無煙啜著酒道:“月地雪階漫一尊,玉奴終不負東昏。”雲長風也道:“雪花飛暖融香頰,頰香融暖飛花雪。欺雪任單衣,衣單任雪欺。別時梅子結,結子梅時別。歸不得恨開遲,遲開恨不歸。”兩人所選,一為蘇軾的詩,一為蘇軾的詞,倒也相映成趣。

四平淺啜一口酒,只覺得香醇有勁,入口時圓潤,下腹後暖意陡升。

他皺眉道:“這酒不到六十年,又比三十年多些,我分不出確實的酒齡,到底是多少!”崔一桂道:“分不清沒關係,詩、詩。”四平搖首晃腦道:“萼似寒山雪,枝如烈士弓。幽枝千萬狀,併入畫圖中。”完,他得意地瞟他哥哥。

三寶呷口酒,也是隻分出酒齡在二、三十年間,無法說出確切酒齡。

接著他豪道:“風東閣題詩客,瀟灑西湖處士家。雪冷雲深無夢到,自鋤明月種梅花。”完也回瞪一眼四平。

小飛雪輕沾佳釀道:“我不常喝酒,所以分不出酒齡來。”小賭嘆道:“差,真差,一路差差差到底!”引來小飛雪薄嗔微怒的白眼。

小飛雪不理他,徑自哦:“疏疏淡淡,問阿誰堪比,太真顏。笑殺東君虛占斷,多少朱朱白白。雪裡溫柔,水邊明秀,不惜工力。骨清香,回然天與奇絕。

常記寶禦寒輕,瑣窗睡起,玉纖纖輕摘。漂泊天涯空瘦損,猶有當年標格。萬里風煙,一溪霜月,未怕他欺得。不如歸去,閬風有個人惜。”一闕念奴嬌,哦的抑揚頓挫,高低有序,加上小飛雪甜潤清脆的嗓音,贏得同席熱烈的掌聲。

小飛雪總算贏得點顏,給小賭瞧瞧。

寒朗月對"小兩口"這種明諷暗鬥的眉來眼去,全都看在眼裡,忍不住打心眼裡泛出一個"爸爸式期待"的微笑,心想:“冬天很快會過去,然後便是天接著來。”想到得意處,忘形地呵呵而笑。

眾人皆奇怪地看著他,他連忙端起酒杯,一仰而盡,掩飾地笑笑,付道:“嘿嘿,小賭呀小賭,任你如何賊頭賊腦,這次你是逃不出老天爺的算計!”於是,他便意氣風發,語聲鏗鏘地道:“寒雀滿疏籬,爭抱寒枝看玉蕤。忽見客來花下坐,驚飛,踏散芳英洛酒邑。痛飲不能詩,坐客無氈醉不知。花謝酒闌到也,離離,一點微酸已著枝。”朗朗的頌聲,居然震得聽雪閣外,梅樹上的積雪紛紛墜落,無意中,也出一手深厚的功力來。

小賭道:“酒齡呢?寒老爸,你可別想打混。”寒朗月微笑道:“這酒該是三十六年前,我第一次到棲梅館時,親自監釀、封泥的那一批酒吧!”雲長風讚道:“城主好功力,正是那批酒中的一罈。”小飛雪催道:“小賭,輪到你這位酒賭雙全的大混混啦!你倒是表演呀!”小賭端起酒杯,故作誇張的聞著酒香,咋舌道:“好香!”接著,酒杯就,將酒一飲而盡,閉目品味道:“嗯!好酒,酒醇而不膩,入口圓而不澀,淡淡甘味,隱泛花香,初時若飲薄酒,後勁直催人醉,果然人間難得之仙也!”然後,小賭睜開他那雙大而清澈明亮的眼睛,斷言道:“這壇悔花釀最少有六十二年的歷史,對不?”海無煙忍不住讚道:“小公子果然是酒中高手,能將梅花釀的特,如此詳盡地用言詞形容出來,甚至連酒齡也分毫不差,真是厲害,厲害!”小賭得意道:“雕蟲小技,不算什麼!”三寶更鼓動道:“酒品夠了,快,詩。”小賭清清嗓子,拿起晶瑩剔透的酒杯,用手指輕彈,溫玉酒杯,發出綿延悠揚的震鳴聲。

小賭便和著鳴聲,豪放地唱道:“幽姿不入少年場,無語只淒涼。一個飄零身世,十分冷淡心腸。江頭月底,新詩舊夢,孤恨清香。任是風不管,也曾先識東皇。”響亮豪放的歌聲,迴盪在梅林之間,伴著密如細雨的白雪,傲梅的立心聲,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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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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