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關於這一點,我還要謝謝你呢!你知道那孩子的個可不是那麼容易使喚的,但是拜你所賜,每一年我都有一次對他子取予求的機會。我是個生意人,老頭子我可從來沒有讓那小子輕鬆賺走那些錢。”想起這麼多年來,樓監月所受到的刁難與考驗,撲簌掉淚的董曼妙忍不住瞠了易伯一眼。
就在這時手機再度響起,又是樓監月。
她飛快望了望易伯,老人家聳聳肩,擺明不涉入的模樣,她瞅睇著手機,遲疑了幾秒…伸手接聽。
“幹麼一直打來?”電話另一頭的樓監月聞聲,停頓了一下。
“你的聲音怪怪的,在哭嗎?”被他這麼一問,她的淚掉得更兇了。
“沒有啦!”
“你有!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樓監月聲音中咀顯的緊張與焦急溫暖了她的心,她故做鎮定地揩去淚水.“我發生什麼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什麼人,我為何要告訴你?”
“曼妙!”
“樓監月,你再這麼大聲跟我說話,我就再也不接你的電話了!”握著手機,她似乎聽見他按捺脾氣的嘆氣聲。
現在身在英國的他是不是正拿著話筒,閉著眼睛捏隱隱作痛的太陽
?
淚光閃閃的眼眸黯了黯,只有這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她卻彷彿可以受到別人眼中顯赫集團的少主對她付出多少包容與耐心…
她的心頭不知從哪兒湧起了一股衝動,只見她微微張開了嘴,可想說話卻又在尖打住,就像水裡的金魚囁嚅了半天,卻發不出一個字。
“曼妙,跟我說話。”
“…要我說什麼?”
“什麼都好,看你是要閒扯聊天,甚至是念一段報紙給我聽,只要給我一點蛛絲馬跡讓我可以受你的心情。”
“你…”她哽了哽,倔著脾氣咽去心頭洶湧的動。
“你別說得好像很在乎我的心情似的。”
“我是在乎。”
“你才不!”樓監月停頓了幾秒,嗓音低沉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是這麼發現的。”
“你發現什麼了?”她不回答這句話,反而給了他另一個問句,“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我?”
“…關於哪方面?”一股強烈的委屈與怒氣陡然而生,讓她緊握著手機失控大吼,“關於我爸媽那一方面!”再也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她倏地按掉結束通話鍵,將手機扔在桌面上。
她撇開臉,倔強地用手背揩淚,咬著不讓自己哭出聲,甚至不想看見易伯而眼神迴避的低下,她知道自己這種態度是遷怒。
這是不成的,她曉得,但是…
“監月那孩子已經為你付出很多了,現在甚至連心都給了你。”
“易伯,拜託!不要再說了。”
“你父母當年的勇氣與行為,我們都覺得很,也為這樣一對見義勇為的夫
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到遺憾和愧疚。”像是被說中了心底最深的痛處,董曼妙倏地逸出一聲輕淺的啜泣,淚水瞬間飆出眼眶,再也承受不了的她霍地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轉身準備離開。
“但是你不應該這樣苛責一個十歲的小男孩。”淚痕斑斑的她頓時定住了身形。
下一秒,只見她緩緩轉身,面對神情嚴肅的老人家,聽完他的話。
“事情發生的那一天,監月只有十歲,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渴望得到短暫自由的天真孩子,他沒有想過自己一時的任會有什麼後果,沒料到你父母會救他,更沒想到這些憾事會毀了什麼,曼妙,當時他只有十歲。”凝視著目光豎鑠的易伯,董曼妙心裡的某個角落好像有什麼被打中了…
“再說,一對勇敢救人的夫死在自己面前,你以為一個十歲的小男孩不會受到任何衝擊嗎?”她的腦海中不期然地想起之前曾經目睹樓監月作惡夢的模樣。
那時候的他彷彿被錮在夢魘中無法脫身,
動地伸手揪緊
前的衣裳,力道之大竟在自己的
前抓出一道道鮮紅的抓痕,還有他那一聲聲按捺似的咬牙低語,不斷地重複說著他錯了…
兩行淚水靜靜地滑落她的臉龐。
鹹溼的眼淚裡包裹著她對他的心疼與不捨,還有一種欣至少她很肯定,在樓監月的心目中從來沒有忘記過她那一對見義勇為的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