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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竹接過她手中的土塊,冷冷一笑,也不囉唆,直接將土塊往她的額頭上砸。
土塊雖大,砸人也疼,但是力氣大些一碰就碎開,張嫂子還沒痛呼完就給砸暈了過去,不過除了頭上一點紅痕和土屑外,夏曉竹的手上早已沒有半點“兇器”
“哼!”她的小動作米亦揚看了個大概,不出苦笑,但想到這總比鬧出人命好,心裡又放鬆了不少。
“走,回去了。”夏曉竹拍了拍米舞晴的頭,然後看著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冷冷一笑,卻不說什麼。
這人情冷暖她早已看得分明,這些人在旁邊看熱鬧,不出手偏幫哪個就已經算不錯了。
一家子安靜地走開,米亦揚輕聲道:“村子裡的人自來如此,若是因為這個生悶氣,那也太不值得,若你們好好的求上進,他們自然是不敢如此待我們的。”夏曉竹看米亦揚只用一句話就挑動了幾個小蘿蔔頭奮發向上的心思,心中不由得佩服萬分。
這人…心機重啊!不過是兩個女人吵嘴,他也能夠扯到努力學習奮發向上的道理,偏偏幾個孩子還真的聽進去了。
他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輕笑“你也不是不對,張嫂子都欺到了我們頭上,就是你不動手,我也會開口的,只是下回可別這樣罵了,總歸是失了名譽的。”夏曉竹鼓著腮幫子,賭氣的悶悶道:“就你開口哪能應付那潑婦,還是得要我這種法子才可以。”
“張嫂子那人就是貪了些,既然貪,自然有治她的方法。”他淺笑嘆道:“張嫂子上回讓我瞧見在家裡燉吃,後來家裡的老牛卻不見了…無故私宰牛隻,又不上報衙門,那可是要賠償好幾十兩的大罪。”牛隻在百姓間是最珍貴的資產,不說官衙裡的牛,連民間的牛隻都是登記在案的,就算是病死也得花銀兩請獸醫確診後才能夠登記宰殺,而張嫂子家裡的老牛雖然到了年分,卻沒有經過衙門登記才宰殺,就是一罪,加上無獸醫確診是否為病死或者是老死,又得擔上一條私自宰殺的罪名。
不說兩罪並罰,就是一條罰下來的銀兩,就足夠讓張嫂子心疼得睡不著覺了。
夏曉竹雖然不清楚其嚴重,但是也清楚這事情若是鬧了出來,剛剛那潑婦是討不了好的,總算不再繃著臉了。
“我還以為你是老好人呢,人家都欺上門了還沒動靜。”米亦揚無奈笑著“不是我沒動靜,是你們嘴快多了,我才沒機會說話。”他每次正想開口,兩個女人已經互罵開戰了,哪有機會讓他表現。
夏曉竹也不跟他爭這個,看著幾個明顯心情好多了的蘿蔔頭,她想起今天摘來的辣椒,忍不住就是一陣歡欣。
“等等回去我來大展身手,做道爆炒鱔段、排骨芋頭和打拋,然後等田螺吐了泥沙,再來個燒酒螺,保準你們吃得連舌頭都要
了。”夏曉竹歡欣鼓舞地說著,說得連自己都饞了起來。
那些美味許多年沒吃過了,光想象都覺得口水快要滴下來了。
幾個孩子沒聽過這些菜,但是光是聽名字都覺得很好吃,果然鼓舞了幾個孩子的
神。
米斯凡人揹著他的小背蔞,興沖沖的往前跑了許多步“呦,吃炒鱔段嘍!還有排骨芋頭!”米爾擎還端著一點讀書人的樣子,但是腳步也加快了不少,米舞晴也抿著粉不斷笑著,夏曉竹走在幾個孩子中間,不斷地響應孩子們的問題,例如那炒鱔段到底是怎生的吃法等等。
米亦揚跟在最後,慢條斯理地走著,也隨著歡快的氣氛加快了腳步。
他溫柔寵溺的眼神看著弟妹,最後落在夏曉竹的身上。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子會是什麼模樣,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對待他的弟妹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好。
以前他不敢想象,但現在…他以為的不可能已經實現了,不是嗎?
那天吃過了好東西之後,米家幾個孩子開始熱衷於某個遊戲——找出以前不敢吃、沒吃過的東西讓夏曉竹鑑定,有些不能吃的東西瞬間就變成能吃的了,而且夏曉竹會用大家最喜歡的料理方式給呈現出來。
不過短短十來天,花嬸子就覺得米家幾個孩子,包括夏曉竹都圓潤白胖了不少。
“你可真是厲害,這山上水裡就沒有你不知道的,瞧以前那土疙瘩誰知道還有分兩種,現在大夥都知道了,下灣頭那兒的土疙瘩都快給挖斷了,更別提村子外頭那些遊民多的地方了。”米亦揚拿著
筆抄書,夏曉竹坐在一個竹簍子前挑選著要當種子的紅笞,一邊答著“多一點能吃的糧食也不是壞處,畢竟外頭難民
多的,若是多些這種高產又能吃得飽的糧食,不說別的,外頭的難民少了,城裡糧食的價格也能夠降降。”花嬸子想了想也是這個理,點點頭,然後看著她手上的動作,不免又疑惑地問著“大郎媳婦兒,你這是做啥呢?這紅苕不是埋進土裡就成了,這挑挑選選的,難不成長得美的還能夠多產一點不成?”
“倒也不是,只是這作種的紅苕許多都壞了,所以先挑揀起來,準備收著以後餵豬。”
“這才幾啊,家裡就能養豬了?”花嬸子一臉詫異,養豬也要費不少糧食,米家人都快吃不飽了,養豬會不會太過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