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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到微弱的氣息從兩個人鼻尖傳來,米斯凡回過頭,語氣
動地喊著“有氣!都還活著!”米舞晴一聽到活著兩個字,腳都癱軟了,但是臉上消去了幾分害怕,畢竟兩個活人和兩個死人的差別
大的。
“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米斯凡看了看兩個暈過去的大人,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只得下意識地尋求自己最信任的人。
“我們先去找大哥吧,大哥一定有法子的!”在米斯凡的心裡,他大哥幾乎是無所不能的。
米舞晴也連忙點頭,兩個孩子手牽著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小山坡下跑,以至於沒聽見壓在馮瘸子身上的那人發出微弱的聲音。
“我…好…餓…”夏曉竹是在一陣喧鬧聲,外加女子尖銳的怒斥中醒過來的。
說是醒過來也不準確,因為身下躺著的鋪還有外頭的喧鬧聲,總讓她覺得像是在夢中。
那曬過太陽的被褥,暖暖的讓人忍不住滿足地想嘆息,夏曉竹覺得這大約是這幾年來她作過最滿足的夢境了,讓人不想醒過來。
雖然肚子還是一樣餓,但是起碼讓她回味了地球還沒因為一堆天災人禍搞得寸草不生、野獸遽變的幸福時期。
只除了…那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的刺耳噪音。夏曉竹忍不住輕皺起眉頭。
話說在她自己的夢裡,怎麼就不能把噪音給消音呢?
“總之我不管,你要是不把害了我家四兒的兇手給出來,我今兒個就賴在這兒不走了!我的四兒啊,你傷得可冤枉了!無緣無故讓人給害了,偏偏娘還沒辦法替你討公道呀!”婦人高亢的聲音極響,還不顧臉面地直接在地上打滾耍潑,手上拿著柺杖把地面還有周遭的東西敲得鏗鏘作響,簡直就是在挑戰人類的忍耐極限。
一道清淡嗓音半點也不受那擾人的聲響所擾,而是平平淡淡地說:“馮嬸子,今是馮四無緣無故欺辱我弟弟妹妹,還說要將兩人賣到王家村的盧大姊手裡,嬸子若是還明白些事理,就不該繼續在這裡胡攪蠻纏才是,要不擄人賣身這罪名,馮四可擔待的了?”男子的嗓音慢條斯理,溫文又不失果斷,讓人聽起來就很舒服。夏曉竹
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只是笑容還沒在邊停留多久,剛剛那如同魔音穿腦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我可不管什麼擔待不擔待的,我就知道我家四兒被個喪盡天良黑心肝的給打傷了,現在還躺在上哼哼著,你今
要是不把兇手
出來,那就賠銀子!我家四兒傷得那樣重,不說請大夫的銀錢,接下來還得補身子抓藥呢,哪樣都不能輕省了!我要求的也不多,給我十兩銀子,要不老孃今兒個就賴在這裡不走了。”男子頓了會兒沒說話,看樣子是不打算任由婦人獅子大開口“十兩銀子是不可能的…”婦人高亢尖銳的嗓音打斷了他,撒潑似的大聲嚷嚷“沒銀子?!那我的四兒不就白白受苦了,我不管,米大郎你要是不給我一個
代,我今兒個就是死在這兒也得討個公道回來。”夏曉竹的眉頭越皺越緊,直到那魔音穿腦的噪音還喊到聲音分岔,她腦子裡名為冷靜的神經線路,一下子就被挑斷了。
她利落的翻身下,蒼白的小臉上滿是陰沉,見身上的大刀就擺在
頭邊,她下意識地拿了就衝出屋子外頭。
屋外的陽光讓她微瞇起眼,本來就冰冷陰沉的表情看起來更為嚇人,加上她消瘦的身子和只比難民好一點的臉龐,不說米家眾人,就是剛剛那鬧著要尋死的婦人也楞住了。
夏曉竹將超過半人高的大刀直直在地上,不說刀上頭殘留著鮮血發黑後的痕跡讓人忍不住發寒,光她渾身冷然的氣勢就讓馮嬸子嚇得連忙退了好幾步。
“誰想死?不用鬧了,我一刀就能解決。”馮嬸子被夏曉竹冷冷的眼神一瞄,渾身打了個機靈,恨不得拔腿就跑,但看夏曉竹除了手上那把刀駭人,身子卻瘦得像是一陣風吹就倒,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她心裡的貪婪馬上戰勝了剛剛的恐懼。
她了
脯,鄙視的望著她“小丫頭片子的,怎麼?嚇唬老孃是吧!老孃也不是吃素的,讓你隨便唬唬就怕了,我就是賴在這兒不走你又能怎麼樣?總之米家要是不給錢就是
我一家子去死,反正都是個死字,老孃賤命一條,怕…”話還沒說完,馮嬸子眼前一花,就見白晃晃的刀光毫不遲疑的從她面前落下,凜冽的寒意和濃厚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她的聲音瞬間沒了,就連反應最快的米家大郎米亦揚也只來得及在看見刀影落下的瞬間,捂住身邊米小四的眼睛。
一下子,米家破舊的小院子裡陷入可怕的沉寂,只見馮嬸子腿一軟,一陣窸窣的水聲從裙底下傳來,地上陡然溼了一片,馮嬸子絲毫無所覺,整個人像是失了三魂七魄般,張大了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被捂了眼的米斯凡在一片寂靜中再也按捺不住滿溢的好奇心,拉下了自家大哥的手,看著一把刀就貼著馮嬸子的鼻尖直直在土裡,馮嬸子癱軟的坐在地上,地上還有一灘水漬。
“啊!馮嬸子褲子了!”夏曉竹冷笑了聲,嫌惡的看了一眼“怎麼,不過一刀就嚇破膽了?剛剛不是還想要討銀子嗎?既然鬧著要尋死,我一刀解決了你,銀子我可以省了,你也滿意了,豈不是正好?”米亦揚看馮嬸子早已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就算再怎麼瞧不起她,這時候也不得不站出來緩和氣氛了。
他看得出來這姑娘的殺氣可不是假的,剛剛那一刀是威嚇成分居多,但是下一刀…說不得就真的做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