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真情相伴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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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時代了,會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小張進一步肯定道:“聽食堂李師傅說,她已經連著有兩週沒買過一份葷菜了,全是素的,比回族還徹底!”沒有人再懷疑了,人們開始就此事各抒己見的發揮著。楊濟慈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收起飯盒回到辦公室。她驀然間心裡就有了一股莫名的怒氣,這個方心蕊不是在自我待嗎?簡直愚蠢之極!她折身回到辦公室,去拿了屜中的那個掛飾,徑直就向十三號病房走去。她覺得自己必須去對方心蕊說些什麼了。不是以醫生的身份,而是出於一個長輩由衷的關心。至於,她算不算是方心蕊的長輩,楊濟慈就忘了去細想了。開門的正是方心蕊。她比楊濟慈上次見到時更加清瘦了些,脂粉也掩飾不了那份憔悴,與躺在上的陸雲峰相比,她倒更象是病人。楊濟慈的目光觸及頭的飯盒,果然是一份淡得要命的炒白菜。

“你就吃這個?”她含著些責怪的意味。

“清淡點好嘛!”方心蕊笑笑。那笑容看了令人心酸。。

“你以為,吃齋唸佛就令你丈夫醒得過來嗎?”楊濟慈開門見山地說:“這本就是愚蠢的信!”她一直是個很內斂的人,像這樣直斥人非還是平生地一次。方心蕊並沒有生氣,只是十分地看著她,顯然是體會到了她的一番好意的。沉默了一會兒,方心蕊這才緩緩的開了口:“我並不是一個信的人,也不想自,我只是…只是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了,開始我是很有信心的,總以為只要有耐心,堅持下去,雲峰終究就會好起來的。可眼看著兩個多月都過去了,我已經試過一切行得通的辦法,還是無法讓雲峰醒過來。我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好了?還能夠做什麼了?”她頓了一下,抬頭向天,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我不知道,天上到底有沒有神靈,但我都要祈禱!希望那些天神們能聽得到我的願望,能夠眷顧到雲峰,讓他醒來,繼續他自己的生活。至於他對我,怎麼樣也是無所謂的,就是…”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無力控制住動的情緒,淚水終於滑了下來。

“心蕊!”楊濟慈動容地喊。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的場面,作醫生的是見得太多了。楊濟慈是並不容易懷的,但眼前這平凡的一個小女子,和她這淡淡的一席話,卻令五十來歲的她有了想哭的覺。

“楊———楊阿姨!”心蕊改了稱謂。

“您還有什麼事嗎?”楊濟慈很喜歡她這樣叫自己,覺得她和這個方心蕊天生真是有一種緣分的。

“哦!”她忽然想起來了,拿出那個掛墜。

“這是你的嗎?”

“是呀!”心蕊驚訝不已。

“不是早已經丟在了———‘自由港’了嗎?怎麼會在您這裡?”於是,楊濟慈就將這個掛飾的來歷講給她聽了。

“雲峰!”心蕊的淚珠成串成串的落了下來,緊緊地攥住那個掛墜不放。

“哦!雲峰!”

“你們———”楊濟慈輕輕地問:“結婚多久了呢?”

“結婚?”方心蕊有些失神地“才一年多罷。”

“你們真的很相愛啊!”楊濟慈道:“如今,這在年輕人中可不多見了的。”心蕊有些尷尬地轉過臉去,問:“是嗎?是嗎?”她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沉睡著的陸雲峰,那態度令楊濟慈頗到有幾許費解。那天晚上,楊濟慈就把這事告訴了丈夫沈卓。

“沒想到!竟然真不是情人!”他很嘆,又說:“真想見見那個方心蕊!”因此,方心蕊就這樣進入了楊濟慈的家。開始,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漸漸地,就更象是他們夫婦的女兒了。楊濟慈和沈卓是沒有女兒的,他們只有一個兒子,正在那個猶如天堂的瑞士讀書,除了偶爾有幾個“天堂來電”以外,就不大有別的孝敬的機會了。他們雖然是不責怪孩子的,知道他在外面也不容易,但很多時候,尤其是在節假裡,夫兩人還是忍不住要相顧苦笑。方心蕊的出現,按沈卓的說法正是“填補了咱家的一大空白”事實正的如此,她給他們做可口的飯菜、替沈卓整理資料、為楊濟慈織衣…她溫婉可人,又細緻入微。做得比一個親生的女兒還要好許多。自此,他們夫婦這才真正領略到什麼叫天倫之樂。

“真後悔只要了個兒子!”楊濟慈嘆道。

“早知道就該多要個女兒了。”

“你這想法,可不符合國家政策哦!”沈卓打趣。

“但這女兒的確貼心啊!”沈卓不以為然:“有了女兒,也未必就像心蕊這麼好啊!”楊濟慈笑了。她知道心蕊為什麼令丈夫如此偏愛,有一次他們談起了詩歌,沈卓不無自嘲地說:“現在哪裡還會有人欣賞詩了,寫詩的人也不會有幾個了。”

“沈伯伯,您不要這樣認為。我覺得時代不管怎麼變,人們對真與美的熱愛是不會枯竭的。”方心蕊坦城地答道:“而詩,永遠都是真情真愛的,美的東西又怎會過時呢?”沈卓當場怔住了。自此便對心蕊欣賞得不得了,比待他那幾個得意門生還要另眼相看些。楊濟慈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某個病人的家屬會有工作以外的關係,可就和方心蕊卻恰恰相莫逆,並且,她是一比一更喜歡心蕊了。這一切,可能都是因為方心蕊的情中有一種與眾不同的親合力。

“她有這種特質與陸雲峰的婚姻一定是最和諧不過了。”楊濟慈欣賞地嘆道:“等陸雲峰醒來,她就又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不。”沈卓沉了一下,不同意地“我說不上理由,但我總覺得心蕊是個———痛苦的女人。”

“丈夫成了那樣,當然是很痛苦的了。”

“不!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沈卓又搖頭了。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但她那種痛苦應該是由來已久的了,你看她的眼睛不就總是著一股憂傷嗎?”楊濟慈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她是極信任丈夫那銳的察力的。但是,那又是為了什麼呢?pass:今天來看了朋友的留言都在為非常想結局,嘿嘿!~蠻的,就是都沒有猜中。給朋友們說:耐心看下去就會讓你們看到結局的。西西!頂起哦!莫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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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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