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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可以打我、罵我,這些我都可以承受,但是不準否定自己,更不能傷害自己,你要答應我,好好珍惜自己,好嗎?”就是他的這份溫柔與體貼,教自己深陷得不可自拔吧?!她一直知道,他是多情的人,所以無法專心一意地只愛她…她早有預,他們無法長久,所以和他在一起,她才總是如履薄冰,擔心有一絲不如他意,教這一刻提早來臨…為什麼,他們要分手了,他還要留一份溫柔讓她割捨不下?
秦儀輕輕推開他。
“我祝你…在美國工作順心。”
“仲儀還是不理你?”柳軾晨看著曾源光失神地晃進他的辦公室。
“唉!嚴堂那傢伙,這次可把我害慘了。”曾源光躺進一組長沙發裡。
“我聽說,他今天去美國?”柳軾晨其實心情很複雜,他既氣憤他拋棄秦儀,又謝他把秦儀丟下,讓他重新燃起希望。
“是啊,已經走了。”曾源光懶洋洋地說,突然想起秦儀,馬上爬起來四處張望“秦儀呢?怎麼不見人影?”
“她今天輪休。”
“哦!她還好吧?”曾源光也很關心她。還是他告訴柳軾晨嚴堂去美國的事,他希望柳軾晨留意秦儀的情緒,多照顧她。
“老實說,她跟平常沒有不同,還是有說有笑,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柳軾晨聳聳肩。
“怎麼會?”曾源光皺起眉頭。
“這也沒什麼,說不定她對嚴堂是一時憧憬,現在夢醒了,發覺彼此沒有情,自然就沒必要為分手而難過。”柳軾晨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因為這可以為他帶來信心,他下定決心,要趁此機會積極追求秦儀,而且他一定要追到手。
曾源光睨他一眼,心裡明白柳軾晨痴戀著秦儀,也就沒有開口糾正他的說法。
一個生膽怯的女孩子,能夠提起勇氣接近自己仰慕的人,甚至為了多一刻相處的機會,而主動訂下一份委屈自己的條約,可見得秦儀的痴傻程度,是不可能說斷就斷的。
他其實已經開始為秦儀的平靜反應而擔心。
“柳大哥,我…你怎麼也在這兒?”仲儀一進來看見曾源光,二話不說地甩頭就走。
“仲儀!”源光快一步捉住她。
“放開我!我討厭見到你!”仲儀企圖甩脫他,拿起揹包就往他砸。
“住手!我有話問你!”還好她的揹包裡沒什麼東西,皮質也是軟的,否則以她的力勁,他不掛彩才怪。
這會兒曾源光可佩服自己的未卜先知了,他早料到仲儀的脾氣,所以過去陪她買皮包時,都為她選擇皮質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