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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比的上你?”夏凌羽派給南門策一支菸,說道:“我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你跟那楊負龍合作的怎麼樣?”南門策接過香菸,用點菸器點燃,深深了一口,說道:“不是合作,而是
易。”夏凌羽用打開車窗,瞥了南門策一眼,道:“跟我說說。”南門策
著徐徐的夜風,沉思了兩秒鐘,開始講述起這兩天發生的事。
車行駛的很慢,連二十邁都不到,車載菸灰盒裡已經裝了四五個菸蒂。
南門策的頭髮被風吹的稍顯凌亂,他撫著額頭,有些困惑的繼續說道:“我覺著這楊負龍他肯定知道些什麼,他和我爺爺會有什麼樣的恩怨呢?”
“你別看楊負龍長得這麼年輕,他沒有九十歲,也有七十歲了。”夏凌羽深深看了南門策一眼,說道:“如果他跟你爺爺有恩怨也很正常。再說了,那就只是一句話,你用不著太在意。”
“是他的眼神,”南門策望著眼前嫋嫋升起而後被風吹散的菸絲,喃喃的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實在是太古怪了。”夏凌羽正腦補著畫面,忽然注意到汽車停了下來,皺眉道:“是啊…古怪。”聲音極輕,他好像不敢用力,似乎聲音稍大,就能夠擾亂了整個晚上的靜寂。
街上很安靜,安靜的連風聲都沒有用了。
南門策只能聽到汽車引擎的轉動聲音,卻不見街景向後掠過,他捻滅香菸,十分不解的望著夏凌羽,問道::“怎麼停車了?”
“不是我想停車。”夏凌羽擼起袖口,目光落在後視鏡上,他看到後面的建築和燈杆都像是在水中倒影出的一樣,帶著波動,語氣古怪的笑道:“是有人想要留住咱倆啊。”南門策順著夏凌羽目光朝後面看去,銳的目力清楚的看到空氣中能量波動。
這種波動,和羅天曾使用過的空氣鎖有些相似,卻又不太一樣。
南門策覺外面
動的能量,比空氣鎖要大得多,卻又不是空氣鎖那麼暴戾,手好奇的伸出車窗輕輕撫摸著。
空氣蕩起一層層細弱漣漪,十分粘稠。
南門策覺著每一個小的動作都要承受數倍的阻力,皺了皺眉,低聲道:“符咒師?”
“除了他們,誰還能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手段。”夏凌羽冷笑兩聲,說道:“恐怕來者不善啊,想早點回去睡個好覺都不行麼?”南門策透過擋風玻璃朝前面街上看去,整條街寬闊而空蕩,前面燈光和霾氣連成一片,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空氣中那無形動的能量,讓南門策不能仔細觀察街道周圍情況。
“來吧,來兩個,老子滅一對!”夏凌羽冷笑著,他想起前幾找上自己的禿鷹。
禿鷹任務失敗,說不定已經將消息傳回黑山聯盟。
黑山聯盟是國際的僱傭兵組織,策劃過很多恐怖襲擊事件,勢力很大。他們買通符咒師幫忙,也是有很大的可能
。
他想再支菸,可煙盒已經空了。
夏凌羽捏捏癟煙盒,隨手丟出車窗。
煙盒在空中浮浮沉沉,如一片樹葉,緩緩飄落。
“那也得先闖出這再說。”南門策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我們被符咒困在車裡,不是很被動麼?”
“聽你的。”夏凌羽說完,右腳踩在油門上。
這輛寶馬車四驅發動,馬力十足。
隨著供油量增加,整輛跑車像是嘶鳴的野馬。輪胎在柏油路面上飛速的旋轉,摩擦,升氣的灰黑煙霧蔓延直上,沒過了車窗。
車皮嘎吱作響,好像拿利器刮過一樣。
“幹你姥姥!”夏凌羽怒罵一聲,不斷給汽車加檔。
寶馬車顫動不已,左右搖擺,似乎周圍有十多個壯漢在左右不斷推晃。
南門策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符?”
“可能是定字符。”夏凌羽面微變,說道:“定字符有很多種,能困寶馬車已經很了不起。據說厲害的定字符能定住大海,讓它掀不起什麼風
…”話剛說道一半,汽車很不爭氣的憋死了火。
南門策驚道:“這麼厲害。”夏凌羽氣得捶打著方向盤,說:“幹,明天你陪我到店裡提一輛布加迪,它這爛符不一定困得住。”南門策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不經常開車,可我聽說過,一檔最小齒輪做輸入用的。檔越高,齒輪越大,也就逐漸過渡到輸入輪上。應用的是槓桿原理,降低車速的時候,從中獲得最大扭矩。一檔起步力量也就更大。你往上加檔,它能不憋火麼?”
“我現在自己都憋火。”夏凌羽叫了一聲,訝然看著南門策,問道:“誰教給你的?”
“十年前我在坐車的時候,聽廣播裡面提到過這方面的知識,然後我就記下來了。”南門策望著夏凌羽,詫異的說:“不是修道者的記憶都清晰的麼,能夠過目不忘。”夏凌羽臉皮
了
,黑著臉說:“你這記憶力真變態,那你是不是每次蹲坑,都記得翔的形狀?”
“你拉完了低頭還觀賞麼?”
“我鄙視你。”夏凌羽重新選一檔,反而將整輛車的力量都給發揮出來。
車身開始劇烈的震顫,前頭車燈爆開,車皮被無形的力量壓迫變形,輪胎在柏油路面用力的摩擦,轉動時覺很有力量。
“真有用。”夏凌羽說道:“你看我剛才緊張的,連這點最基礎的東西都忘了。”
“哦。”南門策心不在焉的回了句,他目光正看向右前方的小巷。
濃墨般烏黑的巷子裡,一道身影悄然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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