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公道”是,第二天,她沒見到呂愷。
呂愷讓一個小巡捕轉達調查結果,男朋友死於意外。
上一個噩夢的延續,延續得無邊無際。男朋友的遺體不見了。
喪事過後,陸姩天天穿着一身黑,面上沒有氣,如一具行屍走
。
也許,什麼時候她會自己了結了自己。
她把男朋友喜歡的一件西裝外套擺在牀上,裝作兩人還在同牀共枕。
過了幾天,她收到一封寄給男朋友的信。
信上是家人對兒子的殷切關懷,還問起,什麼時候把兒媳婦領回去。
陸姩怔怔的。如果男朋友還在,到了十月,她就會跟着回他的家,二人結婚。
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她突然想去男朋友的家,去看看他描繪的,青綠田野的村莊。
一個生無可戀的人,好不容易有一個非去不可的地方。她迫不及待,買了票去奉天。
臨走前,陸姩給男朋友家發了一封報喪的電報。
坐上火車,一路向北。
男朋友的家鄉不是青綠的,田野被炮火燒得焦黃。他家門前的樹,禿了一半的樹枝。
陸姩剛想敲門,卻止住了。
她過來只是盼着能見到男朋友的家,然而此刻,她又茫然。
她來了又如何?和男朋友的家人一起抱頭痛哭嗎?
人死不能復生,徒增哀傷。
她退了兩步,沒有敲響那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