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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班時候,宿舍外忽然有人敲門。
葉鳴打開門一看,只見陳怡淚流満面地站門口,雙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良久,才菗菗噎噎地説:“葉子,你怎麼那麼傻呀!你怎麼不聽姐話?我剛剛聽人説:李立堅持要市局開除你…都怪我不好,我當時不告訴你實情就好了…”
説到這裏,她再也忍耐不住,捂住臉內疚地痛哭起來。
葉鳴心裏也是一陣盪,很想把面前這個善良、温柔、美麗姐姐摟進自己懷中,
撫一番、親熱一番。
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經偷看了她⽇記,如果現這樣做,很有點利用她對自己好佔便宜味道,便打消了去摟抱她念頭,笑着説:“陳姐,你不要自責。我這次打李立和陳偉平,並不完全是為了你原因。我早就看他們兩個不順眼了,加之李立又台上大放厥詞,當時我實是忍不住了,這才出手打他。”
陳怡臉上淚⽔加洶湧,抬起頭説:“你別安我了。你昨天下午就準備去找李立,要不是當時我攔住你,你早就打他了…葉子,我準備晚上去找市局彭組長,把李立欺負我事情告訴他,説明你是為我打抱不平才教訓李立。這樣話,對你處分可能就會輕一點!”
葉鳴吃了一驚,忙説:“陳姐,你千萬別這樣做!你如果把這事説出來,就等於把一個屎盆子扣到了自己頭上。雖然李立並沒有佔到你什麼便宜,但是,你自己去一説,這事難免就會傳揚出去。你是知道:機關單位,這種風流韻事容易流傳,而且往往越傳越變味,本來沒有事,也會被傳得有鼻子有眼。到時候,你跳進⻩河也洗不清了。”
陳怡見他這時候還為自己聲譽考慮,毫不顧忌他即將面臨處分,心裏既又傷心,很想立即撲進他懷裏,痛痛地哭一陣。但是,她又擔心葉鳴會認為自己是個輕浮女人,所以後她還是忍住了,只是很堅定地説:“葉子,不管怎麼樣,今晚我一定要去找彭組長他們。如果你這次被開除了,我一輩子都會不安…”
當天晚上,陳怡果然走進了彭組長他們休息賓館,把李立辦公室對她耍流氓事説給了他們聽,並強調説葉鳴是因為這件事才動手打李立和陳偉平…
幾天以後,k市地税局對葉鳴處分決定下來了:行政記過一次,待崗半年以觀後效!
當縣局鄒組長把葉鳴喊到他辦公室,告訴他市局黨組處理結論後,葉鳴對鄒組長説:“鄒組長,我知道您為我事了力,也特別謝您對我關照。這個局裏,我唯一從內心敬服人,就只有您。現回想起來,我當時確實是太沖動了,也給您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煩,很對不起。”
鄒組長臉⾊凝重地看着他,嘆了一口氣説:“小葉,説實話,我對你是非常欣賞,也知道你打人肯定是事出有因。年輕人肝火旺盛,戒之氣,你要牢牢記住我這句話。還有,我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消沉,不要再到上面去申訴告狀。畢竟,這事傳揚開去,並不十分光彩,尤其會對小陳名聲造成極大傷害。即使你把李立告倒了,也是一個兩敗俱傷結果。你覺得呢?”
葉鳴點點頭説:“鄒組長,您放心,我不會再提這件事。跟您説實話:現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地税系統混了,準備趁下崗這段時間,到省城或是京城去看看,找一找我同學。如果有適合我平台,我會主動辭職。”
鄒組長有點意外地看看她,見他臉⾊平靜,知道他並不是説着玩,也不好再説什麼。
下午,葉鳴提着一個旅行袋,坐車來到了他家鄉——冷縣灣頭鎮中學。
葉鳴⺟親葉菡逝世前,一直就這所農村中學教書。
中學圍牆外一棟有點破敗紅磚樓房前面,葉鳴停了下來,掏出鑰匙,打開中間一個房間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是他⺟親卧室,裏面只有幾件耝陋傢俱,都蒙了厚厚一層灰。
面對門口牆上面,掛着⺟親遺照。照片上⺟親,大概只有四十來歲,戴着一副眼鏡,五官清秀,氣質嫺雅,臉上露出親切笑容,彷彿親熱地看着從門口走進來兒子…
⺟親是三年前患癌症去世,當時她還只有四十二歲。令葉鳴遺憾和百思不得其解是:直到彌留之際,⺟親都沒有告訴他:自己⽗親到底是誰?是已經過世了,還是某個地方生活着?
以前,他多次問過⺟親這個問題。但⺟親每次都回答:你現不要問,也不要試圖去尋找你⽗親。如果機緣到了,你們⽗子總會見面。如果機緣沒到,你們就很可能這輩子都無法相見…
這是一個始終困惑着葉鳴謎題。
◇來,⺟親又給了他一塊看上去古⾊古香⽟佩,⽟佩上一面刻着一個“菡”字,另一面刻着一個“遠”字。
⺟親説:這塊⽟佩就是他⽗親送給她。那個“遠”字,就是⽗親名字…
至於⽗親是否人世,如果話,又到底是哪裏,她至死都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