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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莉經了這場病,身子雖還有些虛弱,可她倒像悟出了什麼似的,原來焦躁的心也變得平靜似水了,她想自己歷經滄桑,這次又險些去了天國。本來自己這卑賤的命也沒什麼值得可惜的,只是因心中與我割不斷的情愫,才使自己苟延殘,自己本沒資格計較我的在意與否。想到這裏,她不
唏噓釋然,
從我們初次相識過去好幾年了,這時我面前的胡莉已快三十歲了,但姿猶存仍顯得漂亮嫵媚。兩道彎彎的細眉,細長的狐媚眼彷彿總含着暖意,端正的小鼻子下面,是一張輪廓鮮明的櫻桃小嘴兒。隨着歲月的
逝,她漸漸地身子豐滿起來,但這反而使她顯得神態安祥,舉止端莊起來。
其實在我的眼裏,胡莉永遠都是心中最美麗的女人。自從我當了天龍的老大,後宮的嬪妃已經有二三十了,年輕漂亮的,徐娘風韻的,嫵媚嬌人的、甚至美貌堪比胡莉的都有,可是,我心裏並不怎麼愛她們,在我心中只有一個最愛的女人,那就是面前的胡莉,哪怕她今後人老衰,不再是以前那個嬌美如花,風華絕代的胡莉了。
但近來我能清晰覺到自己同胡莉的疏遠,決不是年齡的關係,那是一種心靈深處的漸行漸遠。胡莉喜歡清靜,雖然在我的強求下也可以勉為其難地和其他妃妾一起委身於凌江閣的大牀上任我
媾嬉戲,但她似乎一直都不怎麼喜歡這種繁華府邸説過於喧囂,而願意和謝娟一起呆在清冷寂靜的碧潭飄雪(原來一同居住的月琴等已搬到藥店附近新購的私邸之中),即使那裏的房子並不完全屬於她也無所謂。
為了活躍氣氛,我提到自己現在最傷腦筋的不是身邊的女人太多,而是怎麼給她們排座次的問題,好像當官的有級別一樣,那些收了房的丫頭女傭可以算科員,而小妾這一個級別可以算科長,我那四個花枝招展的姨太太辜月琴佟麗婭李玲玉和王璐瑤可以算處長,而你胡莉當然是副廳級,雯麗可以算廳級了。最頭疼的就是那些個副處級的女人,不知道怎麼排了?
當我帶着笑意問到這些的時候,發現胡莉對這些並不怎麼興趣,很有些冷淡地説,“這可是你白秋自己的問題,以前除了皇帝以外少有哪個男人有你這麼多女人的,所以沒遇到這樣的問題來着。”
發現自己熱臉貼了冷股,我有些無趣地提議乾脆到江邊走走。到了清江邊上的老碼頭,發現這裏已是今非昔比,哪裏還看得見當年那個上坡下坎很不方便的碼頭影子?明明是一個大廣場嘛!再看江面四周,到處燈火輝煌,儼然到了一個絢麗多彩的舞台。高矮不一的輪船周圍波光粼粼,好似綵帶飛舞,時而汽笛鳴響,恰似仙女
唱。
因為心裏有事,沒心情細細欣賞江天一的浩淼景觀,眼角隨意地一瞟,關注着身邊的胡莉,發現她的打扮特酷。本來就是一名大美女,戴着一副黑
墨鏡,把心靈的窗户完全給掩蓋了,但那姿勢特瀟灑。她那時微揚着頭,似在眺望着遠方,一頭披肩秀髮在
白
的羊絨大衣上隨風飄揚,肩上挎着一個帶金
掛鏈的黑
坤包,只有脖頸上扎的那條清雅豔美的絲巾,才多少點綴出女人的斑斕
彩。
胡莉望着清江水緩緩東,她恍若又重回到了與我初會時的一幕,當她回到現實時,情緒不免又低落了,她呆望着水中的波紋。
畢竟是冬天了,從江面上刮來的風越來越大,胡莉縮了一下脖子,説:“風好大呀!”
“是啊,天晚了,該回去了。”我接過胡莉的話,自然也有那麼一點憐香惜玉。於是我們乘車回了碧潭飄雪,胡莉現在的家。
由於我的到來,平裏有些死寂的家裏有了幾分生氣,我扶着胡莉走進卧室,找來一條熱
巾,將她臉上的眼淚拭了去,燭光下,卻見她的丰姿依舊,兩人手拉手對坐着,不
痴痴地看呆了。
只見胡莉上着月白短衫,下身籠着紫紅
褶裙,黑
天鵝絨亮光褲襪和黑
細高跟筒靴,臉上脂粉淡抹,蛾眉輕掃,微顰輕蹙,體態輕盈,不覺得心搖神蕩,道:“像你這樣的人品,哪有人敢對你冷淡?”説得胡莉莞爾一笑。
於是我將胡莉攬在懷中,深情地在胡莉那嬌美的臉上吻了一下,説道:“我身邊有天下第一美女相伴,不知道今生還有些什麼值得我去追求的了。”
胡莉將頭貼在了他的上,説道:“白秋你別老説這些甜言
語,喜歡的時候心肝寶貝兒不得了,不喜歡了就扔一邊兒打個電話都不接,哎!”
我撫着她的秀髮,道:“胡莉,相信我莉兒,我白秋不會輕易離開你的。想我與你今的緣分有多麼的不易啊,你為我心碎了幾次,我也時常牽掛着你,今後我要你時刻待在我的身邊,不許你離我半步。”
胡莉聽罷,動得珠淚雙
,緊緊抱住了我,我忙勸道:“莉兒,別這樣。”只見自己的前
已被胡莉的淚浸濕了一片,笑道:“今天你把我的衣服都哭濕了。”
胡莉忙從我的懷裏站起來,掏出紙絹將淚痕拭了拭,不好意思地笑道:“真對不起啦白秋,今天自從見了你,這眼淚便好不爭氣,像是今非要
乾不可。”
良久,胡莉才打破了這寂靜,説道:“白秋,天不早了,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還沒看夠呢,我真想永遠就這麼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