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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翊然把茶遞給程意就回小賣部買晚飯了。程意仍是一副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樣子看着曲雲緋。曲雲緋張張嘴説不出話,低頭繼續吃酸辣粉。
程意笑着頭搖,看見江遠熙買完東西回來自然而然地在曲雲緋⾝旁坐下,她和曲雲緋是面對面坐的,因為本就沒想會有人來,更何況,小賣部門口有四張桌子。這下意識的動作一看就有問題。
程意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曲雲緋的小腿,曲雲緋一張明豔漂亮的臉紅了個徹徹底底,她笑得開心,結果餘光瞥到周翊然走過來在她⾝側坐下,她笑不出來了。⾝側的人倒是淡定平靜的樣子。
她摸了摸阿橘,看到他買了個一個飯糰和一瓶冰汽水。上面全是水霧的那種,她覺整個人都冷了。
手悄咪咪伸過去握住茶杯子捂住,然後又把
茶杯子拿過來昅管昅了口。有點甜,她把
茶杯悄悄舉起來瞅了一眼。老虎堂的黑糖。
她捂了會手,把桌上吃完的杯麪碗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回來坐下。阿橘跳下她的膝頭又跳上週翊然的腿。
“它可能把你的貓糧都吃完了。”她看着橘貓曰漸圓潤的貓臉,艱難地開口。周翊然聞言笑了笑,手把阿橘托起來。
他用了點力,冷白瘦削的手腕處透出骨骼的形狀,手指修長⼲淨,彎着弧度,隱隱能看到淺紫⾊的血管。太漂亮的一雙手,程意摸向茶昅了一大口。救命,心動殺人罪是給周翊然安上了。
她盯着那隻手看得目不轉睛,回過神來才發現周翊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下意識地咬住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她以為她的眼睛裏傳遞出的信息是惶恐。周翊然眼皮子跳了跳,低低咳了一聲把阿橘舉起來,曲雲緋清了清嗓子“程程啊…我去個洗手間。”程意點頭,果然,很快江遠熙也要去洗手間。程意無語。周翊然還舉着阿橘,阿橘喵喵喵地看着他。
“你想吃貓糧還是火腿腸?”阿橘哪裏聽得懂,又喵喵喵了幾聲。
周翊然笑着轉頭看程意,一隻手伸進校服外套的口袋摸出飯卡遞給程意。
“今晚只能委屈它吃火腿腸了。去小賣部給它買兩。”程意站起來頭搖説她來買,想把飯卡還給他。
他下意識阻攔,兩個人手撞在一起,程意嚇得話都沒説完,拿着他的飯卡稀裏糊塗地跑到小賣部。軟的,還涼,他應該碰到的是她的指腹,女孩子的手又細又白,手掌小小的,還軟得要命。
怎麼都用茶捂過了手還這麼涼?他抱着橘貓腦子裏飄過一堆想法,小姑娘磨磨蹭蹭地就兩
火腿腸這麼久還沒買回來。程意慌慌張張拿了火腿腸,不敢回去了,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這也太賺了。
她竟然摸到了周翊然的手!她覺得自己這也算是暗戀得成功了,她在那一瞬間只是覺得好暖和。
然後就發現自己碰到了他的手。太好了。程意覺得自己馬上回去得尷尬致死,她就東磨磨西蹭蹭跑去看糖果,又拿了條軟糖走過去結賬,然後她就快樂地發現,她自己的飯卡留在桌上了,她簡直無語死了。跟收銀員説糖她放回去,只需要買這兩個火腿腸。
她拿了火腿腸閉着眼睛祈禱曲雲緋江遠熙趕緊回來。回來一個也行啊,雖然不太可能,不知道這倆跑洗手間搞什麼名堂,她抱着赴死的決心坐了下來。
“我卡忘帶了。你看,”她指指桌子上她的卡,轉頭鎮定自若地“下次得我請它吃火腿腸。”周翊然看起來也格外冷靜地頭搖“不用計較這些,”他頓了頓“剛剛那個糖也不用退,請你吃點糖也沒事。”程意整個人都傻了。這位大哥,您真的覺得不夠尷尬嗎!您真的不用這麼大方的!你都看到了也別説好嗎大哥!她四肢僵硬地笑了笑“不行不行,不能花你的錢。”她本就不知道她在説什麼,這講的都是些什麼?果然,周翊然抬了抬眉看向她。這都什麼事兒啊?
還是他打了圓場“小錢,以後你請我吃也不遲。”行吧,大哥就是大哥,算你狠,她手捂上茶,輕輕呼出一口氣。少年開了汽水,滋啦一聲,灌了一口轉過頭看她。
“他們倆不知道要多久,要不要先送你回去?”程意搖頭搖。明明他們説的是“去洗手間”但她和周翊然還是默契地把它理解歪了,她小聲嘟囔“這丫頭都不告訴我…”周翊然卻聽見了。
“她這兩天天天往辦公室跑你也看見了。”這倒也是。早就有問題了,但兩個人都沒有和任何人説。程意點頭,周翊然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過⾝看她“怎麼你們倆今天沒上晚自習?”程意昂了一聲“我們倆是編劇,先寫的稿再下來吃飯的。”她把手從校服袖子裏伸出來,另一隻手把袖口微微掀起來看了看錶“都六點半了!”小姑娘眼睛圓圓地抬頭看他“算了。我得回去寫稿子。”周翊然點頭,手指捏上汽水瓶的瓶蓋站起⾝“我送你。”程意一手拿住茶,一手摸了摸阿橘,阿橘喵了一聲,眼睛圓乎乎的。程意彎下
跟阿橘説話,周翊然就一手揷褲袋裏一手捏着汽水看着這兩隻。
別説,還真像,他垂下眼瞼笑了下,女孩子直起⾝看着橘貓跳上桌子,
着爪子看着他們倆。
小姑娘回過頭看他,臉上還有剛剛看着橘貓時的笑,眉眼彎彎,白皙的小臉上染上很淡的暈紅,他喉結滾了滾,輕聲説:“走吧。”小姑娘點點頭,抱着茶走到他⾝邊。學校裏的燈光明亮,到底也還是不及她眼底的光亮。
***接近演出的時間,鳳姐分了半節晚自習給他們排練。他們班演的是當年中美的乒乓外的話劇,程意和曲雲緋兩個編劇稿子寫完也就沒事⼲了。天天晚自習都閒着。兩個人也就像原來一樣,在晚自習不是摸魚就是寫作業。
只不過很快就只剩下程意一個人了。因為曲雲緋在晚自習直接就把作業帶到生學會辦公室去了。美其名曰“工作”實際上就是藉着這個時間和江遠熙膩歪。江遠熙表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