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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桓意忍着一身疼痛動作卻快得驚人,察覺到衣角被陸枕書拽住了,他乾脆兩手一甩把外套給了陸枕書。
“你別去拉了,我們看着點兒,不出人命就行,”陸樸懷帶着一行人落了地,抬頭衝着樹上的陸枕書喊,“人家小兩口的情趣你不懂。”
“什麼情趣!那妖怪失了心智,傷到歲歲怎麼辦!”陸枕書皺着眉低喝一聲,又要往陸桓意那邊跑,結果等他跑到之後,是看出了點兒不對的地方。
陸桓意天賦過人,又能以血做法術媒介打傷害,大概是劃破手掌時劃得太深,出血量超大,直接在手中化出一把匕首,身型靈巧刺得飛快,竟將尹燭刺得連連後退,尹燭甚至一點兒法力都沒再用過,堪堪躲過陸桓意的匕首後也不還手,就等陸桓意打。
兩個人打鬥的聲音在一片空地中尤為突兀,陸樸懷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瓜子,走過來用手肘捅了下陸枕書,“嗑嗎?”陸桓意也看出來尹燭本就沒在和他打了。
但越是這樣越是火大,他乾脆把匕首往空中一丟,泛着血光的匕首又變成無數顆細小的血珠,隨着陸桓意衝尹燭衝過去的動作齊齊朝着尹燭襲去,尹燭乾脆就站穩不動了,閉上眼,耳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那是陸桓意催動自己的血,將它們引爆後發出來的聲音。
奇怪的是尹燭沒有受到任何疼痛。
雖然自己皮很厚,但也沒厚到受到攻擊完全沒覺的程度。
他睜開眼睛,看見陸桓意站在不遠處,周遭是血球炸開後起的一片霧似的雪,模糊得他有點兒看不清陸桓意的臉。
“清醒了麼?”陸桓意站在那兒,氣還沒勻。
清醒了。
從陸枕書把陸桓意救走的時候就清醒——甚至更早,他知道眼前的人是陸桓意,但無法停下自己的動作,只能讓那些火焰去傷害他,那些力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瞧見陸桓意就噴發而出一般朝他湧去。
他只能勉強讓那些火焰不去傷害到陸桓意的生命,但無法長時間的保證在火團內的陸桓意不受一點兒傷。
還好陸枕書把他救走了。
等他能控制自己了,便不再和陸桓意打了,不管陸桓意怎麼打他都不動手。
陸桓意等了會兒,沒等到尹燭説話,便深一口氣,快步走上來一把攥起尹燭的衣領,直接把人按到了地上,緊接着自己騎了上來,一手撐在身側一手攥着他的衣領,道,“想做的事,想説的話,要在能説的時候説清楚,不能等以後沒有機會了再來後悔。”他頓了會兒,繼續道,“這是你和我説的。”
“……嗯。”尹燭十分艱難地從喉嚨裏發出了這一個音。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説?”陸桓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説了,“就他媽知道跑,有什麼事兒説出來能累死你嗎!累得死你嗎!會他媽費你生命中寶貴的一分鐘嗎!”又開始一口一個他媽了。
尹燭空想了一下,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陸桓意的臉。
“他們要我殺了你,”他的聲音很啞,像是很久沒有開過口。説完這句他停了一會兒,直到周遭的雪又重新落下了,他才繼續説,“從我上次醒來之後,腦子裏一直記得,他們要我殺了你。”陸桓意愣了愣,似乎是在驚訝尹燭掌心從未有歸的低温。
“……所以我只能遠離你,”尹燭有些困惑地歪了下腦袋,被攥着衣領使得他這個動作做得不是那麼順暢,“你為什麼要追過來?”那些聲音就像繞在身邊無法揮散的霧,尹燭躲不開他們,生怕哪天真的受了他們的控制,只能躲開陸桓意。
原本還能抑制住的殺意在半山與那個少女一站後再也抑制不能,若不是他及時飛走,指不定會對陸桓意做出什麼。
可是陸桓意為什麼要追上來。
萬一自己殺了他怎麼辦?
漫長的餘生裏,哪怕他記不得陸桓意的臉了,夜半時分都要在一陣令人心驚的愧疚與悔恨中度過嗎?
“我不追你我追誰,”陸桓意嘆了口氣,“別人沒這麼好的命讓我去追啊。”
“你不怕我殺了你麼?”尹燭看着他,“我很怕。”
“怕個你怕,”陸桓意伸手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不準怕。”
“打完了啊?”一旁的陸樸懷終於嗑完了瓜子,把瓜子皮往兜裏一揣,拍拍手,“尹先生,跟我們回去吧,我們師父有請。”尹燭盯着陸桓意,沒回話。
“請吧,”陸樸懷又説了一次,“尹先生。”誰也沒有回答他。
陸枕書在一旁看着陸桓意騎在尹燭身上,抓耳撓腮渾身難受。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回去吧,”陸桓意和尹燭對瞪了一會兒,終於鬆開了自己的手,“雪地裏躺着不難受是麼?”你把我按下來的。
尹燭等陸桓意起來了,才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問道:“為什麼不準怕?”陸桓意翻了個白眼,接過陸枕書遞過來的藥往傷口上擦,“你剛才在半山和誰打架?”
“和一個紅衣服的女孩兒,上次抓走你的黑袍道士旁邊的那個人,”尹燭頓了會兒,繼續問,“為什麼不準怕?”
“那個人上山了?”陸桓意驚訝地看向陸枕書,陸枕書立刻吩咐身後的幾個師弟去搜尋上山之人中是否有穿紅衣的小姑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