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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沒有把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乾脆盤腿坐在地上，也不往陸桓意那邊看了。
“這要
多久啊？”陸桓意指了指碎屑裏不斷冒出的白氣。
“一天一夜。”尹燭説。
“這麼久？”陸桓意有點兒驚訝，“這麼小一珠子能走這麼多妖氣麼？”
“能。”尹燭又説，説完頓了會兒，抬頭看着陸桓意，“我餓了。”
“我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這腓腓能吃東西麼？”陸桓意又看了兩眼腓腓。
“不能，它現在不能被任何人打擾，”尹燭皺起眉，“我想吃麪。”
“行。”陸桓意點點頭，又盯着腓腓看了一會兒才進廚房，煮了兩碗麪端出來。
端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的腓腓已經被尹燭用一塊小毯子蓋住了，那些個兒妖氣正從毯子細小的縫隙裏努力地往裏鑽，認真刻苦的勁兒看的陸桓意忍不住熱淚盈眶。
他熱淚盈眶之前把碗放餐桌上，幾步走過去把毯子掀開了。
“你把它蓋着幹嘛？”陸桓意把毯子丟到沙發邊，“悶死了怎麼辦。”
“悶不死，”尹燭的眉頭還是皺着，視線順着陸桓意的手落到了腓腓的身上，不太暢快地
了口氣，“妖怪沒那麼容易死。”
“悶不死也悶傻了，”陸桓意回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餐桌上的面，“吃不吃啊？”尹燭人都已經往餐桌那邊靠齊了，沒應陸桓意的話，但用行動表明了一切。
吃過飯以後尹燭把碗筷收到廚房去洗，洗完出來陸桓意又蹲到沙發邊兒上去了，一會兒摸摸腓腓的腦袋一會兒摸摸它的爪子，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很好笑，但落到尹燭眼裏又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我以前在師門的時候，養過一隻貓……是隻老貓了，我就養了它兩年，它就老死了，”陸桓意打了個呵欠，吃飽以後總是有些食困的，“我都沒摸夠。”
“
茸茸的。”尹燭走過來蹲下，説了一句。
“嗯，”陸桓意扯了扯嘴角，“茸茸的。”尹燭低了低頭，手背上開始隱隱浮現出黑
的鱗片，他抬手用鱗片蹭了蹭自己的臉，又伸手去摸了摸腓腓的打結的，説了一句，“沒我好摸。”陸桓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沒。”是啊，他渾身都是滑滑的鱗片，半
都找不到。
尹燭看着陸桓意摸腓腓摸得很起勁兒的樣子，突然有點兒生氣。
“我沒，”尹燭嘟囔着，又喊了一句，“我沒！”
“你他媽一腦袋都是！”陸桓意也衝他喊，“能別在我耳朵邊上嚷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