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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了我也不能回去,”陸桓意了下鼻子,“有什麼必要,很丟人。”
“但是你得説,”尹燭還是着他的頭髮,動作一下比一下輕,“想做的事,想説的話,要在能説的時候説清楚,不能等以後沒有機會了再來後悔。”陸桓意愣了下,大概是沒想到尹燭能説出這種話。
“這是飼養過我的人教我的第一件事,”尹燭的聲音也放緩下來,大概是快睡着了,手的動作逐漸緩慢,“我也教給你。”陸桓意沒説話,等尹燭睡着了以後才把他的手從自己額頭前面一點一點拿開,輕輕放在了牀上。
他們倆都是橫躺在牀上的,沒拖鞋,還有半條小腿搭在外面。
尹燭不會因為這個姿勢而睡不着,也不會到不舒服,畢竟他是個什麼高難度睡姿都能安穩入睡的神奇妖怪。
有時候陸桓意會懷疑自己把他抱起來從樓上丟下去,空中旋轉翻騰轉體三週半他也不會醒。
陸桓意躺了會兒,還是爬起來,把尹燭板正了,扶着他的腦袋輕輕放在枕頭上,還給他蓋上了被子。
尹燭終究沒能扛過冬眠的誘惑,陷入了沉睡。
這個房間裏終於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活動的痕跡。聲音、呼、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寂寞孤獨。
那種站在世界中心拿了個喇叭,想喊卻喊不出聲,也沒人聽見他沒人關心他的覺,就跟被
光了丟到冬天的雪地沒有什麼區別。
尹燭這一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想做的事,想説的話,要在能説的時候説清楚。
不能等以後沒有機會了再來後悔。
尹大爺説得有道理的。
不能等他死了以後,魂魄殘留於世再去告訴師父他們,自己有多想在山上,跟他們一塊兒待着。
可那樣能怎麼那樣呢?
就算他説了,兩年後自己依舊要死。
還不如離開師父他們,盡力將情淡去,免得到時候死了,還給他們多添幾分傷
。
他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
師父在十幾年前將他撿回去撫養大已經寄予了最大的恩惠,不能再讓他們勞心神。
雖然不知道分開兩年能讓情淡多少,但……能淡多少是多少吧。
陸桓意關了燈,坐在牀邊,安靜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怪圈。
第26章陸桓意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問題,但是他控制不住。
母親便是因為生他難產而死,惹得周圍一圈人傷萬分,他總不能再因為自己的死去惹得旁人都……都哭得沒個人樣。
雖然想想以後的事,他現在也有點兒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