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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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得他天靈蓋差點兒原地起飛,嘖了聲把啤酒給放下了。

他想了想,從昨天穿的那件棉服的兜裏拿了個巴掌大的圓形小鏡子出來——鏡面背後畫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圖案——放在手心,另一隻手輕輕敲了敲鏡面,沒有什麼反應。

師父只説要他下山來找鳴蛇,找不到就別回去過年了,然後胡亂了這個是能找到鳴蛇的法器,還硬説鳴蛇就在這山腳下的鎮子裏。

陸桓意現在合理懷疑師父就是想把他趕下山,順手給了個普通的小鏡子,其背後的深意大概是“你能不能拿鏡子看看你那副混吃等死的樣!”找不到鳴蛇就別回去過年,今年這個年八成還真得在外面過了。

宴塵遠在冰箱下層裏放了些速凍食品,陸桓意看了眼,還是決定出去買點兒東西吃。

外面的老北風絲毫沒有要弱下來的徵兆,陸桓意出門前把口罩圍巾手套都戴上了,又把師父給的小鏡子揣到兜裏,走出樓道的那一刻還是有扭頭往回走的衝動。

下了一夜的雪,樹幹上堆了厚厚的一層,路邊堆出來的小小的雪人看着可愛的,被凍紅了鼻尖還歡笑着打雪仗的小孩兒也可愛的。

但冷是真的冷。

就這種把手從兜裏伸出來都得做個二十幾分鍾思想鬥爭的天氣,樓底下打太極跳扇子舞的老頭兒老太太一點兒都沒畏懼,穿得單薄,偏偏各個滿面紅光。

身體真好。

陸桓意打了個噴嚏。在心底給他們點了個贊。

一般這種老式小區外面都會有多路邊攤,出門拐彎沒走幾步就看見多攤子,陸桓意走過去要了碗麪坐在路邊吃完了,發了會兒呆,結了賬後摸出小鏡子看了眼,沒什麼反應,他把鏡子收起來,又去超市裏買了點兒泡麪。

這會兒那羣早鍛鍊的老人應該結束了,回去還能睡個回籠覺。

陸桓意想着,把口罩拉上來轉身繼續往回走。

都走到門口了,陸桓意盯着關得嚴嚴實實的門鎖,突然樂了,樂了半天,把口罩拉下來,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人聲音有點兒沙啞,帶着剛醒時的糊,大概是被他這一個電話吵醒的,“怎麼了?”

“不是,宴叔叔啊,”陸桓意説着又樂了,“你昨天走之前是不是沒把鑰匙給我?”電話那頭的宴塵遠沉默了會兒,大概是翻身起來在衣兜裏找鑰匙了,反正陸桓意聽見一連串的雜音,雜音過後安靜了片刻,宴塵遠用一種特別浮誇的語氣説道:“我真沒給你,鑰匙在我兜裏耶!”陸桓意想罵句的,想了想自己也沒想起來問對方要鑰匙這事兒,對方畢竟是個長輩,沒罵出口,蹲下來用後腦勺抵着牆又樂了會兒,“你在家?我上你家拿鑰匙去吧。”

“我在局裏,接了個棘手的案子,吃住都在局子裏了,”宴塵遠打了個呵欠,“來找我吧,叔順便帶你吃個早飯。”

“我吃過了,”陸桓意站起來蹦躂了下,把口罩拉上去了,“地址發我,我去找你。”

“行。”宴塵遠應了聲,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不一會兒就發了個定位過來。

陸桓意下了樓,打算打個車過去,結果剛走到路邊,一陣風裹着刀子似的衝他吹了過來,陸桓意一怔,抬起頭往右邊望了一眼。

小鎮的最右邊有一座山,不算高,但山尖兒上常年繞着白霧宛如仙境,下了雪以後遠遠看過去更是白濛濛的一片。此時此刻陸桓意卻從那點兒白霧間看到了嫋嫋升起的黑煙,被裹在白霧裏翻騰了幾下便消失不見,四周頓時靜得像空氣被離一般,陸桓意皺起眉,往右邊走了兩步。

我等會兒再過去。

陸桓意給宴塵遠發了條消息後大步走向了右邊的那座山。

山路蜿蜒,下過雪更是一步一打滑,但越是靠近半山越是能受到空氣中那股渾濁的味道,還是清晨,半山上的雪不應有人踩踏過的痕跡,但此時這些雪已經被壓實了,還粘上了不少黑褐的泥土,泥土上有難聞的腥臭,聞得人反胃。

事生異象,必有妖鬼作祟。

這是他懂事之後,師傅教給他的第一個道理。

陸桓意把圍巾緊了緊,又把棉服拉鍊拉到頂,確定身上的衣物不會漏風后一躍而起,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小孩兒輕巧得像只小鳥,他十分輕鬆地落到了樹幹上,眯縫着眼睛往前方看去。

遠的地方,勉強能看清是兩個黑漆漆的長得有點兒像狼人的妖怪哈着氣,瞪着通紅的眼睛,正把一個人從中拖出來,那人被他們拖得頭着地在雪地上狠狠蹭了幾下也沒醒,八成是被施了什麼法術暈過去了。

不過看那倆妖怪自力更生拖個人都累得氣吁吁,八成沒幾年的修為,就是一時糊塗誤入歧途,打算吃個人來強行提升自己的法力。

嘖。

陸桓意覺得自己這次下山就是來普度眾生的。

回去以後怎麼也得讓師父評個最佳閒着沒事兒幹所以到處助人為樂獎。

他是蹲在樹幹上往外看的,那倆妖怪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他乾脆站起來借力一蹬往前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離那倆妖怪還有一小段距離,但那他們顯然已經注意到自己了,急忙忙把拖着的那人又往前拖了一截。

那人臉着地以一個陸桓意看着都覺得疼的姿勢狠狠蹭了兩下,硬是一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

“哎,放下唄,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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