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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玄武頭上。
隨着玄武的動作,那縷剩下的神魂被拍進陸枕書的身體裏,天邊頓時雷聲大作,剩下的記憶湧入腦中,他眯縫起眼睛,將自己的視線縮在了莊身上。
後面的記憶便愈發明朗了。
天帝以自己背叛他為由,又拿莊和潯潯做威脅,要他去剷除妖界的妖王,可妖王又哪是説剷除就能剷除的,當初婁海差點兒丟了命才勉強與他打了個兩敗俱傷,被朱雀撿了回來。
但天帝要他即刻就去,婁海便明白了,天帝是定了他背叛的罪,一定要他付出點兒什麼才能滿足。
他們四方神獸不會真正的死,但身體一旦被摧毀,神魂便會四散,當初玄武身死,青龍便是踏遍了世間將他神魂尋回來,一點一點拼好的,天帝自然是有辦法將他的神魂收好,畢竟失了他便沒人看守西方邊界了。
但如果他不去,天帝一定會將矛頭指向莊和潯潯,潯潯如今在朱雀那邊,莊
也已經下界,可天帝的力量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命——更何況四方神獸降生之時就被天帝偷走了足以真正毀滅了他們
命的東西,他們的“魄”被第一屆天帝偷走,不知道藏在了哪裏,否則就青龍那個
格,必然不可能替天帝看守天界這麼些年。
前兩任的天帝與他們相處得都算和睦,可這一任的天帝太過自私傲慢,與他們四個都處不來。
婁海可以反抗,可以為了莊和潯潯與天帝為敵,但他不能因為自己而惹惱天帝,還得其他三隻神獸都受苦。
他深了一口氣,在心裏權衡着利弊,咬牙瞪着天帝。
“即刻出發,”天帝説,“不容耽誤。”甚至沒有給他和朱雀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數十個仙君便同他一起去了妖界邊緣,像早些年對天界虎視眈眈的魔獸一樣,挑釁般地站在那邊。
記憶中這一戰異常慘烈,與他一同來的數十個仙君全部死亡,神魂和骨都被妖怪們
噬殆盡,婁海與妖王從妖界邊緣打到魔界峽谷,手中的武器碰撞的聲音清脆卻又令人膽寒,婁海這一次定是要取妖王項上人頭,而妖王也記掛着上次被婁海打了個半死不活,兩邊都使出了全力。
朱雀察覺到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四個心神所牽,他口猛地一痛的時候,已經有一股涼意鋪天蓋地地襲來。
潯潯還坐在他的腿上,拽着他火紅的衣襬小聲問:“朱雀伯伯,怎麼了?”
“沒怎麼,”朱雀抿着衝潯潯笑了笑,“潯潯去玩兒,我去找你青龍伯伯説些事。”
“哦,”潯潯最怕青龍,青龍嗓門大又一口一個老子,上次還被他一嗓子吼好了結巴,不得不怕。聽朱雀説要去找青龍他便不鬧,很乖地從朱雀腿上下去,“那你要早些回來,送我回爹那兒哦。”
“……好,”朱雀心口的鈍痛愈發明顯,“你去別處玩兒吧。”潯潯又嘟囔了幾句才跑開了。
朱雀抬手在空氣中猛地一抓,一把骨扇落入他的手中,快步朝宮門衝去。
莊是被朱雀的宮人接回去的,他一個人無法回到天界,儘管再擔心婁海和潯潯也沒有辦法回去,心情沉悶得不行。
那個宮人一言不發,帶着莊往回飛,莊
猛地回到天界還有點兒不適應,但那個宮人沒有停下,直直飛往了朱雀的宮中。
“去哪啊……”莊認得這不是回白虎宮的路,“走錯路啦……”宮人依舊緊抿着
,在高速的飛行中,忽的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莊
的手臂上,他愣了愣,伸手摸過去,發現那是一滴眼淚。
莊本就不太明媚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來了。”朱雀察覺到自己宮人的迴歸,輕聲説了句。
幾個人一同望向門外,剛好對上莊的視線,莊
落了地,僵硬着四肢,一邊在心底告訴自己不可能,一邊往裏走,“婁海……婁海呢?”
“在這。”婁海喊了一聲。
莊轉過頭,看見婁海還在那邊,頓時鬆了口氣,氣松到一半又緊繃了起來——他看見婁海的腳是透明的。
“這是怎麼……”莊環顧四周,發現朱雀和青龍都沉着臉,玄武的臉
更是陰沉,“怎麼了?”沒人應他。
莊不可置信地扯開嘴角乾笑了一聲,他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往婁海那邊走了兩步,“是怎麼了?啊?怎麼了啊這是……啊?!”
“我不會死,”婁海抬手想摸摸他的臉,但手從莊的身體裏穿了過去,他頓了頓,説,“沒關係。”莊
瞪大了眼睛看着婁海,嘴
顫抖得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妖王與婁海勢均力敵,拼了個你死我活,最後兩個人都死在了戰場上,妖王魂魄煙消雲散,婁海也能看見自己的神魂正在逐漸散開。
落在地上的劍亮了一瞬,開始保護起婁海的神魂來,天邊卻出一縷光,硬生生打向那把劍,將劍擊碎,劍柄恰好落在婁海神魂的腳邊,劍柄
走了一縷神魂,剩下的,都被天帝拿走了。
“監兵白虎率兵失誤,害死數十名仙君,”天帝立於高處——就像不站那麼高不會説話似的——衝着台下的朱雀青龍等人説,“應當作何處置?”
“你讓他去殺妖王,卻只讓他帶數十名仙君,”朱雀攥緊了拳頭,“他能殺了妖王歸來已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量!”
“好,”天帝像是沒有聽見朱雀的話似的,自顧自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