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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説他們，有，一腿，”玄武揣着手，慢
地走在青龍後頭，“你，還不信，還，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他們倆，説什，什麼，親不親的，哎呀哎呀……”
“老子親手養大的白虎，”青龍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就這麼被個小妖怪拱了？”
“哎，哎呀，那不是你，親手，拉的紅線，嗎？”玄武説，“你撿，撿回來的，莊
啊？”
“……嘖，”青龍皺着眉，停下腳步，“大婚之時我送多少禮金比較合適？”
“他又，又不缺錢，”玄武終於追上青龍了，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拉着他的衣襬，“拿些好玩兒，的東西，送，送給莊，就行了。”青龍又嘖了一聲。
婁海靠着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糊窗户的紙隔絕了屋外的光，屋內永遠都是陰沉沉的一片，適合睡眠的亮度。
他睜開眼睛，眼前晃過什麼東西，等他仔細看清楚了，才看清了那是莊的胳膊。
莊的胳膊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在他眼前甩了一下。……什麼
病。婁海打了個呵欠，扭頭去看着旁邊的莊，盯着看了會兒，扭開頭愣了下，又將腦袋扭回來，瞪着牀上的……男人。
眼尾淡淡的紅和深灰
的頭髮都是莊擁有的，但這二十好幾的男人的身體是哪來的婁海覺得自己應該還要琢磨一下。
昨晚躺在他牀上的莊分明才到他
口那麼高。
今早醒來就同他差不多高了？
婁海
了眉心，“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莊隔了會兒，才悄悄眯開一隻眼睛，看了婁海一眼。
長大後的莊是個十分標誌的美人，躺在牀上慵懶的模樣和散開的頭髮有種莫名其妙的……誘惑。
婁海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發脹，他別開視線了，才開始琢磨起自己為什麼會發脹。……這是莊。這是他養大的小妖怪。
而且他們兩個都是男人。
“你不是説我是小孩兒麼？”莊緩慢地坐了起來，一條腿曲着，將膝蓋搭在上面，另一條腿伸直了，他側頭看着婁海，“現在還是小孩兒麼？”
“你何時……”婁海清了清嗓子，“學會的化作大人？”
“早就會了，”莊將頭髮捋到肩後，沉默了會兒，才小聲説，“我又不傻，我對你的喜歡才不是對你的
謝。”婁海沒説話。
“我想了很久，睡着之前都在想，”莊看着他，“我就是喜歡你，看。”
“看什麼……”婁海扭頭看着他，一頓。
莊把兩條尾巴變出來了，這會兒正在身後很積極地搖着。
莊臉紅得像能滴出血似的，聲音也小，他抓緊了被子，小聲説:“我控制不了，我沒對誰搖過尾巴，只有你，我就是喜歡你。”第84章番外:陸枕書x莊（11）我就是喜歡你。
莊的聲音有點兒倔強，還帶了幾分你反駁我我就咬死你的味道。
婁海沒吭聲。握着劍的手都攥緊了，頭一次被劍柄上的雕刻硌得手疼，他甚至覺自己的呼
都變得奇怪了起來，隔了會兒，他才説，“我們是兩個男人。”
“男人怎麼了！”莊嚷嚷了一聲，“你又不下崽！”
“……兩個男人，”婁海頓了頓，沒敢去看莊的眼睛。昨天他還能哄小孩兒似的含糊過去，但經過一覺，莊的神經顯然是發育完全了，不是那麼好糊
的，他又頓了會兒，才接着説，“兩個男人，如何在一起？”莊沒説話，但身後兩條蓬鬆的尾巴搖得婁海有點兒眼花。
“就要在一起，”莊伸出一條胳膊在婁海眼前晃了晃，“我們除了不能下崽，與普通男女有什麼區別？”
“啊。”婁海愣了下。
“而且你就考慮我的
別了，沒有拒絕我，你也喜歡我吧，”莊臉很紅，但聲音比起方才已經大了不少，可能是説出第一句以後羞恥心就逐漸被拋棄了，他拍了拍婁海的肩，繼續説，“你也喜歡我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是嗎？
婁海翻身，單膝，俯下身伸手抓了把莊的尾巴，小妖怪就跟被人
了一下似的渾身抖了抖，不敢動了，眼尾上挑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頭一次看見莊化作人型時那種心底癢癢的覺又湧了上來。
我應該鬆開他的尾巴。
婁海想。
可是手完全不聽從指揮。
昨
莊説喜歡的時候他分明還拐着彎兒的想把這件事糊過去，今便在莊一連串的提問和直白的表達上栽進坑裏了，思維已經和昨天的自己接不上了，婁海低頭看着莊，腦子裏只剩下了一句話。
我喜歡他嗎？
莊卻沒想這麼多，一條尾巴被婁海握在手裏，另一條尾巴卻非常大膽地湊過去蹭了蹭他的手背，看着婁海有點兒糾結的臉，他想了想，咧嘴笑起來，伸出手摟住了婁海的脖子。
婁海也是在他摟住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間低頭吻了下去，和莊偷親他不一樣，他吻的是他的
，一觸及分，抬起來後視線對接了幾秒，婁海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等確認了，他又吻了下去。
一吻過後，莊的臉比方才還要紅，脖子和耳朵紅成一片，婁海也沒好到哪去，他紅的是耳
，被頭髮遮住了倒是看不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