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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莊又眯縫着眼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幾天前他被人從地牢裏放出來了。
放他出來的那人説“有人給你求情,師父便饒了你剩餘的刑罰啦。不過要去掃後山的台階一百年,你是在地牢繼續待著,還是去外頭掃台階啊?”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莊強撐着身體想站起來,栓在他身上的鐵鏈卻互相碰撞出清脆的響聲,那人嘖了一聲,快步跑過來給他解開了鎖鏈。
外頭的光太大了,他來不及適應就暈了過去,再醒來便是現在。
莊很緩慢地捋清楚了這些後便不再動了,躺在牀上,安靜地讓陸槐月給他治傷。
在地牢時受的傷多半都是內傷,傷及心脈,只能靠着自己慢慢地去養,陸槐月治好了他的皮傷便把他趕出了藥房,還順手往他手裏
了跟掃帚。
莊一個人溜達到後山,望着不知道多少階的台階,心裏沒多大波動。
他穿着變回人型後,用法術給自己變出來的那套衣服,袖擺長得彎個就能拖到地上,
間繫着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琥珀
的珠子,餘光瞥見身後有什麼人,他怔了怔,拿起掃帚掃起了台階。
正值夏季,暑氣難耐,莊覺得自己可能是熱瘋了,才會在那不經意的一晃眼看見陸枕書。
但是是不應該的。
他騙了陸枕書,一開始就帶着目的接近他,陸枕書沒道理會原諒他。
沒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滾都算好的。
從第一階開始掃,將那些被手閒的小師弟拽掉的葉子掃到樹下去便算完工,夏天沒那麼多要掃的東西,莊偶爾連掃帚都不用拿,撿起那些掉落的紙條樹葉往下走就可以了。
沒給他安排住的地方,他就變成原型,小小的一個,尾巴沒有原先蓬鬆了,髮也不如以前光滑,勉強躲在後山的一個小小的
裏,躲過夏季一場又一場驟降的雨。
那天雨下得大極了,雷鳴伴着閃電,幾乎將上方的那棵樹颳倒,莊
縮在
裏,抖了抖被雨水沾濕的耳朵,又用爪子扒拉扒拉臉,覺得冷得厲害。
他原本不怕冷,有很厚的皮,冬天不穿衣服亂跑都沒問題,但在地牢那段
子大概是落下了什麼病
,這陣兒被風吹雨打了一會兒就冷得想哭,冷出幻覺了,直到睡着了也能聽見風雨聲似的,夢境裏都是風狂躁的聲音。
撐着傘躲在山後頭的人等他睡着了,才堪堪出頭,從懷裏
出一塊疊得好好兒的厚毯,像是怕被發現什麼似的,還去找了師妹
了點兒香料在上頭,聞着不像個男人會帶着的東西了,才放放心心地帶了出來。
陸枕書撐着傘,無聲地走到那個前,蹲下來,將厚毯鋪開,輕輕地蓋在了莊
身上。
莊睡得很不安穩,在這樣的雨天睡在外頭誰也不會擁有多平靜的睡眠,他皺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