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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頷首,又將紙條夾了回去,再開口時有點兒猶豫,眼神止不住地往尹燭臉上瞥,“夾着紙條的那一頁上寫了短短一句,在書上還有註解。‘用我族族人之鱗與血,再將血鱗混入赤炎丹服下,方可得救。’”
“用我的血和鱗片來入藥?”尹燭問了句。
“是。”師父説完這句,又看了幾眼尹燭。
“鱗片有,”尹燭指了指陸桓意,“赤炎丹是什麼……”
“一種上古秘藥,”陸桓意皺起眉,“千金難買。”
“就是你時候吃的糖豆,”三師叔接了句,“一抓一大把那個。”陸桓意愣愣地看着三師叔。
“那藥……火很重,對你來説是大補,”三師叔説,“我便帶着你師姐們去找了些藥材來練,放了
多糖進去,你當是糖豆吃得還
開心的。”陸桓意一怔,喉嚨裏堵着的東西從進入
之後就沒有緩和下來過。
總覺得再多説一句話就要蹲地上嚎啕大哭了。
“我倒是沒聽説過這個法子。”三師叔説。
“鳴蛇本就不常有。”師父説,“用鳴蛇鱗片入藥的法子更是不多。”
“那快……”尹燭頓了下,扭頭咳嗽了兩聲,“快救他。”
“此法一用,你可沒有現在這麼逍遙自在了,”師父終於把話説完了,“逆天改命是大事,鱗血入藥一旦起效,你們的壽命便會綁在一起,一損俱損。”
“不是好嗎,”尹燭説,“一損俱損。”也不用單獨留哪一個在世上活着了。
要死一起死。
等以後被埋在黃土之下,白骨都是挨着的,世世代代挨着的。
“你的壽命也會大大縮減。”師父看着尹燭,認真地説。
“好,”尹燭説,“那縮減吧。”
“出來一下,”陸桓意拽了下尹燭的頭髮,“説個事兒。”尹燭看了他一眼,在桌子上撐了一下,勉強站起來了。陸桓意也沒多大力氣,兩個人互相攙扶着走出了,
面吹來一陣風,帶着寒意和不知哪來的花香。
陸桓意原本是想問他值得麼?你一個妖怪,原本能活那麼多年,一旦給我用藥了,壽命都會和我綁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路上就沒了,值得麼?
但話到了嘴邊又有一些説不出口。
太矯情了。
尹燭不是一時衝動才要用鱗血給他入藥的。
尹燭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態度放得很清楚。
他不想他死。
事到如今自己再去阻止他沒意思的,更何況這也不是他阻止了尹燭就不會去做的事兒。
“説什麼?”尹燭側過臉眯縫着眼睛看他。
陸桓意那一頭白髮在月光下泛着銀光,臉蒼白如紙面,嘴
動了幾次都沒能發出聲音來,最後瞪了尹燭幾眼,抬起手在臉上很用力地
了幾下。
“要哭嗎?”尹燭還是看着他。
“不哭,”陸桓意把手放下了,扭頭看着他,想了很久以後,才張開雙臂,“抱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