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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燭躺在椅子上,閉眼聽着外面的聲音。
陸桓意大概是找到了這一切異常的源頭,腳步聲停下來了,風也沒有剛才吹得那麼凜冽,空氣裏沒有血腥味,但有一股難以言喻的腐臭的味道。
尹燭睜開眼睛,緩緩站了起來,視線在客廳裏一寸一寸地搜尋着什麼。
陸桓意覺不到屋子外面的陰氣,也聽不到任何詭異的聲音,這一切都能用陸桓意終究是個人類,無法察覺到那麼多來作解釋。
那自己呢?
尹燭回想了一下方才聽到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像是喉嚨裏卡了什麼東西似的,哭一會兒停一會兒咳一會兒,肺都快咳出來八十個了,他竟然在聽到了哭聲後才聽到了咳嗽的聲音,而且沒有受到任何詭異的氣息。
冬天會使他身體和修為等各個方面能力下降不少,但也不至於下降那麼多。
尹燭在客廳裏逛了一圈兒,沒有找到什麼,又進了廚房,同樣一無所獲。
把整個房子都走遍了之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陸桓意的卧室。
推開門,十分簡潔的裝修風格就呈現在了眼中,牀頭還有一包薯片袋子,估計是吃完了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丟的。
尹燭走進去,手指在牆上摸了摸,指腹傳來的觸讓他眉頭猛地皺了起來。
“尹燭?”陸桓意進屋後沒看見尹燭,一邊下圍巾一邊往廚房看了一眼,“尹燭?”
“這兒呢。”尹燭在卧室裏應了聲。
“你在我房間幹嘛?”陸桓意把圍巾掛回架子上,反手彎從地上拎起剛才在樓道里捉到的鬼,把它拎到了卧室門口,沒丟進去,“沒找到別的,就這一隻鬼,你聽到的聲音應該是她。”尹燭瞥了眼被陸桓意揍得鼻青臉腫的鬼,抿着
沒説話,起身走到陸桓意麪前,“你住在這裏,
受到過陰氣麼?”
“沒有,”陸桓意蹙起眉,“這是最奇怪的,這鬼太弱了,我不應該受不到它的陰氣,但是我住進這裏這麼久……什麼奇怪的
覺都沒有。”
“嗯。”尹燭點點頭,“可能還有更兇的厲鬼壓住你的知了,明天出去問問附近的人,是不是鬧過鬼。”
“好。”陸桓意點點頭,側過身讓尹燭從自己房間走了出去,“所以你在我房間幹嘛?”
“……躺會兒,”尹燭頓了頓,躺回了椅子裏,“你牀不舒服。”
“靠,我睡不慣軟牀,”陸桓意一邊説着一邊走進卧室裏拿了什麼東西出來,“你應該是住在山上的蛇吧?常年窩裏泥不比我牀硬你還挑剔上了,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啊你真的……”陸桓意抬頭看了眼,“你怎麼又窩進去了!”
“蛇,”尹燭説,“冬天就得窩着。”
“樓下草叢裏那隻兔子都比你努力你知道麼!”陸桓意手裏拿着一把木匕首用力拍了拍門。
“因為他沒有人型,”尹燭繼續説,“等他有人型,和我一樣懶。”陸桓意懶得和他吵,把木匕首握緊後反手進了被抓來的那鬼的身體裏,那鬼頓時發出淒厲的慘叫,陸桓意置若罔聞,口中唸唸有詞,不一會兒慘叫聲弱了下來,鬼的形體逐漸淡化在空氣中,但那雙帶着怨恨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陸桓意。
陸桓意毫不畏懼地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將木匕首出來,終究嘆了口氣“抱歉。”他不能超度這隻鬼。
這隻鬼看見他的時候二話不説就撲了上來,口中泛着腥臭,身上有血污,是早就化作了厲鬼的。
他只能用這個匕首殺了她。
“尹大爺,”陸桓意把匕首裝回了卧室的櫃子裏,出來衝着尹燭道,“你剛是不是躺我牀了?”
“……嗯?”尹燭愣了會兒,“不是和你説了麼?”他沒想到陸桓意殺了之鬼以後能這麼奇特的將話題漂移到這上面。
“……不是,你睡這麼久都沒洗過澡,都他媽臭了吧?!”陸桓意還在站在卧室那兒,終於想起來這個問題了,雙手着
衝着尹燭吼,“快去洗澡!”
“熱水麼?”尹燭搭了他的話。
“嗯!”陸桓意抬手在自己腦袋上抓了一把,瞪着尹燭,“快去!”
“嗯。”尹燭應了一聲,然後沒動。
陸桓意也沒動,盯着尹燭看了會兒,直到尹燭不情不願地進浴室了,他才把視線從浴室門上挪開了。
浴室裏傳來了水聲,陸桓意想了想,回屋去拿了套大點兒寬鬆點兒的衣服出來,想放在浴室門口。
他剛一走進,浴室門就被拉開了,尹燭的頭髮完全濕了,身上的衣服只了外套,裏面的白t被水沾濕後緊緊貼在皮膚上,能隱隱看見身體的輪廓,“水是冰的。”
“啊。”陸桓意愣了愣,把衣服放下後推門進了浴室,把水温調整了一下,“洗吧。”尹燭盯着那個可以旋轉的把手看了會兒,“紅的,熱水?”
“……嗯。”陸桓意説,“你要覺得燙可以往藍那邊擰點兒,冷了就往紅
那邊擰,別擰多了,燙。”尹燭沒説話了,把手伸到水下試了試,這個温度對他來説還有點兒涼,乾脆就把把手往紅
那邊擰到了最大。
“哎!燙他媽了水煮蛇
啊你要!”陸桓意急忙伸手想要幫他把水關掉,手伸到滾燙的水下被燙得一哆嗦,還是咬着牙關了水,然後開了涼水在手臂上衝着,“咱能動點兒腦子麼!”陸桓意回